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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张耒
坐无灯火夜萧然，马上匆匆未晓天。
值驿老兵应笑我，肯将斗粟换高眠。
《晓发途中》赏析
这首七绝以简练笔触勾勒出一幅晓行图。"坐无灯火夜萧然"起句便营造出孤灯独坐的寂寥氛围，暗示诗人辗转难眠的境况。"马上匆匆未晓天"则转入动态描写，通过"匆匆"二字生动表现出行色之匆忙，与首句的静态形成鲜明对比。
后两句"值驿老兵应笑我，肯将斗粟换高眠"运用巧妙的反问，借驿站老兵之口，道出诗人甘愿放弃安逸生活的选择。这里的"斗粟"与"高眠"形成价值对比，暗示诗人宁愿忍受旅途劳顿，也不愿为温饱而放弃精神追求。
全诗语言质朴却意蕴深远，通过夜行早发的细节描写，展现了宋代士人奔波仕途的真实状态，更透露出诗人超脱物质享受的精神境界。诗人以自嘲口吻写就的这首小诗，实际上是对自身人生选择的坚定表达。
现代文译文： 独坐无灯长夜寂寥， 跨马疾行天色未晓。 驿馆老兵定会笑我， 怎肯为斗米放弃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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