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范仲淹
先王製礼经,祠为国大事。
孟春祭风师,刺史敢有二。
斋戒升于坛,拜手首至地。
所祈动以时,生物得咸遂。
勿鼓江海涛,害我舟楫利。
旱天六七月,会有雷雨至。
慎无吹散去,坐使百穀悴。
高秋三五夕,明月生天际。
乃可驱云烟,以喜万人意。
愿君入薰弦,上副吾皇志。
阜财复解愠,即为天下赐。
八使重古礼,作诗歌祭义。
诚欲通神明,非徒奖州吏。
贤哉推此心,良以警有位。
祠风师酬提刑赵学士见贻
范仲淹
先王制礼经,祠为国大事。
孟春祭风师,刺史敢有二。
斋戒升于坛,拜手首至地。
所祈动以时,生物得咸遂。
焚诚无鼓声,迅烈畏飘瓦。
嗟汝呼涛技,其曾益溪尔。
伏晨枕前兴,庆咎在其中。
昊天干泽溥,萧晨日将近。
台池如丈素,登献若流水。
下客本谨饬,胡能颂容礼。
公诗擅清省,金石得可备。
庶几宣中和,亦以酬明祀。
赏析:
这篇酬答之作,赵学士向范仲淹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如何对待风涛灾害?在封建社会里,水灾是危害人民生命财产、影响社会安定的重要因素。赵学士的提问,实际上是希望范仲淹能从政治上、思想上给以回答。范仲淹的回答是:对风师的祭祀要出于诚心,不要虚应故事;对风涛的危害要有所准备,及时采取措施;对风涛的兴作,要顺其自然,不能加以鼓吹;在风涛退去后,要及时解愠阜财,使人民得到实惠。这些观点是颇有见地的。作者在诗中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和态度,同时也赞扬了赵学士整饬古礼的举措。同时作者以风师来象征国家政治的清明与昏暗,说明了他对清明政治的追求。语言朴实自然,格调清新。 古人祭祀的对象主要是天神、地祇、人鬼。天神称祀,地祇称祭,人鬼称飨。祀与祭有一定的区别:凡帝王祭祀天地的典礼,称为大祀;凡天子、诸侯祭祀先祖先贤的典礼,称为祫礼;凡天子、诸侯祭祀社稷、五岳、五镇、五岳、四渎及山川、风云、雷雨、四方神祇和名山大泽、灵坛规格较低的祭典,称祠。“风师”即风伯,又称风神、飞廉、箕伯等,是传说中的一种神祇。 古代祭祀风师的时令都在春季。《礼记·月令》:“孟春之月……禁止伐木,无覆巢折木。季春之月……乃命大仆及三公……迎春于东郊……先以朝日而后迎春。”这正是孟春行祭之时。但行祭之际,“刺史敢有二”,必须虔诚斋戒,“登于坛”,然后才能行拜礼。“所祈动以时,生物得咸遂”,表现出作者与民同乐的情怀和对国计民生的关注。“勿鼓江海涛”等句,用移风易俗之道来达到无灾无害的目的。“高秋三五夕”等句展示出作者充满祥和气息的祭风诗境。“吾皇”“百穀”,这最自然的咏史颂祷之词表现出人民君临万民的至高感情,宏大爽朗,入情合理,“风会所归”,古今无异词。这一酬答之作透露出人政“无常事”,看似简单地搬用王言至理为梗概,却显露出一种可贵的进言于王的耿耿肺肠。“上副吾皇志”句概括了主旨。“八使重古礼”,“公诗”云云透露出赵与作者共同的人生意趣。 在诗歌的形式方面则体现了范仲淹倡导的“复古变文风”的精神。“慎无吹散去”等语语意通俗易懂,清新可喜;又近体诗用对仗较多且工整典雅,“斋戒”“坛”“雩”“献”等词均可入诗话类。此诗不仅是一篇政治热情洋溢的酬答文字,也是一篇有较高欣赏价值的优秀近体诗。 在古代社会里,由于人们对自然界的许多现象不能作出科学的解释,往往把它看作是一种神灵的力量而加以崇拜,对它祈求保佑,免灾降福。因此对自然界神的崇拜也成了古代文学中一个重要的主题之一。范仲淹这篇酬答之作就是一篇具有深刻思想内涵的祭神诗歌。 这篇祭神诗歌从祭神的形式到对风神的期许娓娓道来,写得情真意切,如话家常。在对自然现象的认识方面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境界。 这首诗写得非常朴实自然。“勿鼓江海涛”等语近于口语,却显得非常生动传神;用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