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施枢
画眉深浅与时殊,肯向堂前怨舅姑。
自是吾侬多蹇薄,可堪尔汝肆揶揄。
心知不是池中物,眼独羞看屋上乌。
得丧总为身外事,不如委命乐樵苏。
漕闱揭晓后述怀
施枢
画眉深浅与时殊,肯向堂前怨舅姑。
自是吾侬多蹇薄,可堪尔汝肆揶揄。
心知不是池中物,眼独羞看屋上乌。
得丧总为身外事,不如委命乐樵苏。
这首诗是施枢在考中进士后,春风得意下所作。诗中描绘了诗人在揭晓后的心情,也隐含了对科举制度的批评。
首句“画眉深浅与时殊”直接点明诗人已揭晓后的欣喜心情。这里的“深浅与时殊”,不仅描绘出诗人此刻内心的喜悦和激动,同时也透露出一种自信:如今的心情与当年的“春风得意”已大不相同。“画眉深浅”本指女子容貌的喜悦变化,这里暗喻科举考试中取士如“女为君子容”一样,当揭晓后的欢悦心情也非同以往。“肯向堂前怨舅姑”写诗人心中喜悦的原因。这一句与韩愈的“春风得意”诗意思相类,不过韩愈诗中的“红杏枝头春意闹”更显得生动活泼。“肯向”一句,反衬了下文诗人对自己的不满。
颔联“自是吾侬多蹇薄,可堪尔汝肆揶揄”,写诗人对自己的自嘲和劝解。“吾侬”,指自己;“蹇薄”,犹言艰难困苦;“尔汝”,指彼此;揶揄,嘲笑。这一联是说自己多年来屡次科举不中,感到命运不济,才学无法施展,因此对别人的嘲笑也不以为然。“自是吾侬”句流露出一种“穷则独善其身”的处世哲学;“可堪尔汝”句则表现了诗人的傲骨铮铮。这一联采用了自我调侃的方式,显得幽默诙谐。但这种自嘲的背后却隐藏着辛酸和苦涩。
颈联“心知不是池中物,眼独羞看屋上乌”,是诗人揭晓后的深思和感叹。“心知”句说明诗人也明白自己并非庸才,此次科举只是暂时的失意,将来定有出头之日;“眼独”句则委婉地批评了那些得意者:你们之所以高兴,只不过是因为别人落榜而你们得志而已,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呢?两句表达了诗人对科举制度的不满和讥讽。
尾联“得丧总为身外事,不如委命乐樵苏”,揭示了诗人此时的坦然态度。所谓“得失”也就是“身外事”,功名富贵,转眼间已是尘埃。于是诗人在参加科举的同时,不再斤斤计较个人的进退去留。他认为能够放声乐意地打柴、割草、去从事农作,这是比“腾达”更重要的事情。而这里也隐隐流露出怀才不遇之士通常的一种心愿和自我解脱的方法:走自设的人生第二之路,“洁身既恐不严洁,委命兼须乐饥寒”(曾巩《读<史记>书所见·上》)。而如果不乐此道而又不得彼道的话,则只有发牢骚、自嗟自叹了。
施枢这首诗写得很有特色。它以喜揭晓后的心情为线索,或自嘲自慰,或自我鞭策,或调侃讥讽,或坦然面对。整首诗显得轻松幽默而又不失严肃,在描写个人感受方面非常细腻逼真。同时这首诗也体现了施枢的诗歌艺术风格——善于白描,语言质朴明快,在表达个人情感方面具有很强的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