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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张抡
虚窗透月。寒莎败壁蛩吟切。沈沈永漏灯明灭。只为愁人，不为道人设。
愁人对此成愁绝。道人终是心如铁。一般景趣情怀别。笛里西风，吹下满庭叶。
醉落魄·虚窗透月
虚窗透月，寒莎败壁蛩吟切。
沉沉永漏灯明灭。
只为愁人，不为道人设。
愁人对此成愁绝。
道人终是心如铁。
一般景趣情怀别。
笛里西风，吹下满庭叶。
这首词写作者秋夜所感，抒发了作者壮志难酬、愁怀莫展的苦闷和悲思。这是一篇具有现实意义的作品，读来催人奋进，荡涤心灵。它告诫志大才疏的南宋知识分子，在忧愁缠绵的人生路上，应长于警惕自己。也寄予了当时一般人、艺术家们的嘱望和信援。首二句语较简疏、造语轻灵而深得古意，它使得全篇在深秋夜色的感伤氛围中，有了萧疏幽淡、高远峭拔之致。上片结句，看似寻常的转折，实牵动下片“愁人”、“道人”两种境界，一般景趣。从此词下片看，含蓄深藏的作者并不急于抒发情思，他首先描绘出一个“愁人”与“道人”迥然不同的意境和情态，随即顺势而下，将自己深沉丰富的感情倾注到“愁人”身上。换头再写景，“寒莎”、“败壁”、“蛩吟”，都是凄迷萧索之景。“西风”及景中诸意象又时值秋风劲厉、白露初临。“情”与“景”汇合为一。不须言亦自成哀。故境界与人情均更进一层。两句之景的背后掺入浓厚的伤心人情怀，“此情此景又一般乐趣，更有何迟”，这才是作者所要直说的句子；因为他内感辛酸之事，外受无情风雨之逼袭已足愁煞人矣，现在与知交分别后又重来依旧见到夜色由黄昏入久漏滴达旦（亦良夜也），无眠所感亦是物是人非；同样两种境遇反复昭示，就自然叠印出许多难忘往事以及难以预期的前程暗淡画面；由于这画面太强太硬牵制了全篇结构而造成下有情上路、情中作景语的奇妙结体形式，这就使此词所抒写的感情更为深切动人。末二句含意是说：我同你一样情怀已自不同，面对此景真乃“无可奈何花落去”。作者把对年华的珍惜、对友人的思念巧妙地揉合在一起，用西风吹叶的声音把读者引入一个秋声秋色的意境，用一“吹”字把自然风雨之境与人的身世之感融为更深之层含义表达出来也暗示愁心人四海飘泊由何时光华青春经宿变换却难免孑然一身经后饱经年晦的淡痛襟怀，“成绮缀集要写出旨致引起想象入神而已”，笔调也是这样通过咀嚼蝉精，脱开意思宏观有余其风神韵味不免微逊前人而使意境的回味更深更长，含蓄蕴藉意味深长，这是由于作者的艺术功力更深地熔铸在字里行间之中的缘故吧！最后一句与上片末句遥相呼应，妙合无垠，在妙趣横生中煞住全篇余韵无穷。此词化用杜牧“唯有楼前流水月，殷勤再送别离人”（《赠别》）诗句而不露痕迹，全篇融情入景意味深远而回环不尽。这正是作者艺术手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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