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张抡
远公莲社,流传图书,千古声名犹在。
后人多少继遗踪,到我便、失惊打怪。
西方未到,官方先到,冤我白衣吃菜。
龙华三会愿相逢,怎敢学、他家二会。
鹊桥仙·远公莲社
宋 张抡
远公莲社,流传图书,千古声名犹在。后人多少继遗踪,到我辈、失惊打怪。
西方未到,官方先到,冤我白衣吃菜。龙华三会愿相逢,怎敢学、他家二会。
这是一首抒怀之作,表现了词人高洁的情操。上片以莲社为引子,赞颂远公遗风,表达了对先贤的敬仰之情;下片写自己心志,在别人都忙着求取功名之时,词人却安贫乐道,淡泊明志。全词直抒胸臆,不避俚俗,不刻意追求词藻的华美,却自有真趣。
起首三句,以莲社远公(慧远大师)一流而赞颂古人传世的美名佳作虽距今已很久远,但仍如雷声一样在华夏大地上久久回荡、不绝。“远公”为佛教居士,《宋史》有《四明洞山二遗老语录》(《千华山赞》、《延佛慧文词话》)及刘长老是书记《别观音山清佑师父茶轩塔》,而作者也是文人词客之辈,所取者便是超凡脱俗、志行高洁之精神。“流传图书”四字承上而来,前句的远公精神便从读古书中获得。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受古人的启示激励,“我辈”(后人也)当走自已的路。
接下去“千古声名犹在”一句,是对上述前贤遗风的礼赞,表达的是对前贤的无限崇敬之情。“千古声名”是指远公和尚和历代慕道英灵创建的莲社。“仍上心头骚人诗客多少竞效遗踪”(《四明山诗和黄梦协》),在历史长河中总有许多志同道合者继往开来,这种优良传统到了作者这里便使他“失惊打怪”了。这里“失惊打怪”四字用得相当精彩传神,既传神地描绘出对传统精神的崇敬之情(也即对前贤的无限景仰之情),又表现出愤世嫉俗、针砭时弊的超然物外、鄙视流俗的精神状态。“白衣”,是指佛教僧侣。“菜”,此指佛门青斋(不加香料的蔬菜),指生活俭朴、洁身自好的隐逸行为。“冤我白衣吃菜”,白衣安享清福却被认为是贪图安逸享受的苟且偷生,怎好意思忝居同道之列?想我空空如也绝无学佛自救及普度众生之功德能力可言也(也许是逃避现实不愿工作游手好闲,吃素修行装出一副脱离红尘潇洒得意的样子)还不如求个出路或出仕做点有作为的好,其实这话是不能脱俗不慕名利的人说的。结拍二句:“龙华三会愿相逢,怎敢学他家二会。”龙华三会”,原指龙华树下成佛事,《悲华经》说龙华树下有佛说法的道场。据《宋高僧传》载:净土祖庭庐山东林寺往昔阿弥陀佛誓愿兴化一节光庄严瑞应“即图”显此。”“那才算是下下人也“刮刮历历学这(《晚对山西睹净土一文清凉思神应验合龛画卷)》记载在荣枝粗蔽可以混俗栖隐”(意当是“隐居山中过着清苦的生活”)而作者却不敢学人家隐士的样子。“三会”与“二会”相比照,“三会”是高洁之人所向往的,“二会”则是趋炎附势之人所模仿效法的对象。作者结拍点出自己的心志:自己要修的是净土门功德法门(即念佛法门),做的是普度众生的事业功德无量无边。
这首词直抒胸臆,不避俚俗,不刻意追求词藻的华美,却自有真趣。这正是作者的高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