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洪亮吉
铅椠频年席未温,十年心迹几朱门。
难忘节物偏垂涕,有约乾坤不受恩。
涉世未妨颜更冷,依人何意舌犹存。
萧萧故业斜阳外,共尔无惭廉吏孙。
这是我写的这首诗的赏析:
《送黄大景仁至都门四首 其三》中的诗歌境界超然淡远,可以说是刻画出一个自我安慰的艺术形态。这不是可以广泛供他人领取的形式,恰是与过着当今穷相严旨的一群英华朋侪衔接,其内在的情绪旋律竟然能够达到契合共振。这种美妙情形令人回味。
诗的前两句写出了作者生活清寒,朱门冷眼,历经十年的心路历程,其中有对世态炎凉的感叹,有对朋友的安慰。尽管日子过得清苦,尽管屡遭白眼,但诗人仍然恪守着做人的原则。“铅椠频年席未温”这句是说我写文章这么多年,连床席也没得到温暖的温润。“铅椠”指代写作,“席未温”既提示了诗人的清寒生活,又显示了诗人对于名利的淡泊。“十年心迹几朱门”这句中的“几”字,更是一记点睛之笔,说也可谓妙到天头的神来之笔。在十年的坎坷岁月中,诗人的情怀犹如在深邃的山泉中淘洗出的闪烁的砂金,而令人艳羡的心迹又岂是那些热盼高官厚禄的人所能理解的呢?这两句通过与朱门对比,说明诗人的情怀有处投放,有寄托,形成一股强劲的内驱力。
后两句:“难忘节物偏垂涕,有约乾坤不受恩。”在作者看来,有节日的时候最能体现出一个人是否清廉。而自己却只能独自垂涕。为什么?因为我时刻牢记着自己的诺言,不受任何人的恩宠。诗人不怨天尤人,他退一步想,只要我心如我心。“涉世未妨颜更冷”,这两句说明诗人的洁身自好并不是做作,而是从生活阅历中悟出的真谛。“依人何意舌犹存”,也许饱学多识之士才具有这种淡泊明志、不随波逐流的傲骨。正因为舌存依人,便会逢迎世俗;不依人呢?便要守节自持。这句是对诗人独立人格的再一次注解。“萧萧故业斜阳外,共尔无惭廉吏孙。”夕阳西下时分,看到自己简陋的家业,诗人心里很坦然。和世俗中那些违背良心的人相比,自己算得上一个问心无愧的清官。至此诗人对世态的炎凉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然而,功名利禄不是诗人的追求所在。“铅椠”的生涯不过是暂栖山林的过客而已。虽然曾客居于京城“席未温”,但是希望有朝一日离开这个风凄露冷的境地,“铅椠”生涯结束,“归去来辞”的日子也会为期不远。
此诗前两句叙事,写诗人十年的心路历程和人生感受;后两句抒情,写诗人对世态炎凉的不同态度和处世哲学;中间两句则通过对照写出诗人不同凡响的高洁操守。全诗如行云流水般潇洒流利,但又前后贯气,充分体现了一种自由活泼的思想神采。最突出的是诗歌风格在朴厚、真实、率真中呈现出来的健朗和豪情逸志,其中贯穿着一股慷慨昂扬的气质和奋发向上的精神,充满了现实人生的内在的活力感。我特别喜欢这种既有古典意蕴又富有现代气息的诗句。这首诗表现了诗人恬淡自持、安贫廉洁的生活态度。对功名利禄看得轻淡,这需要勇气和襟怀。尤其值得称赞的是诗人在最后两句中所表现出的朴厚平实的风范和淡泊明志的人格力量。其喜观朝夕景致的高旷情趣更揭示了一种人性的复归。一般写朋友之间话别的诗词都不大宜多用什么修饰语,“全集最多者在袁淑敏咏家忠甫仲交诗词为一佳品则为一怨作最为所论抨”;赠言化除巧若纤的中驷算教不了步而“情至则语真”,这才是赠言的真谛。这首诗正体现了这一点。
现代译文:
多年从事写作生涯,席子都没有得到温暖, 十年的历程心迹历经官场的冷暖。 最难忘的是节日里伤感流泪的事情, 有约在心乾坤大地不能对我施予恩惠。
身处世事不一定颜回那样冷落凄清就好吧, 依人篱下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舌头依然存在呢? 故居斜阳之外萧瑟景象依就如故, 与你这廉吏后继者共同生活问心无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