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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山反》清洪亮吉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清] 洪亮吉

《禄山反》原文

禄山反,张公知。

朱泚逆,姜公知。

乌乎宰相有真识,两朝天子转溺惑。

现代文赏析、翻译

下面是对这首诗的赏析:

此诗先分别点明两位前贤对逆阉其乱的先知卓见和同仇敌忾的态度。杨国忠窃柄窃国、安禄山却毫无戒心;在二人自以为高明之时,却是预卜祸乱的先知“张公”、“姜公”的深谋远虑得以显彰之时。接下来的两联中,诗人为读者连举了三个堪称典型的史实:“禄山反,张公知。”“张公”即张镐,安禄山反叛之时,他正在河北为官。其时,不仅安禄山本人还以为张镐远,而放松了警惕,就是叛军部下侦知张镐来日,也无不悚惧,认为“真宰相来也”。于是,安禄山之乱不战而败。

“朱泚逆,姜公知。”唐德宗时,朱泚曾聚众谋反,但因其人善于巧辩,人皆不以为然。这时,身在长安的姜公指斥其祸已成明日之“薄海俱变”(宋徽宗因士人勾结宦官曹勋作乱,“天水纵横地”,立即连逼退高密以下十五城)甚合人习心理;后来发生的事情竟然就应了先知的一念固深——“从兵变色俱脱首(皇甫汤所言)”。以上四句从不同角度表明:为政者若能明察秋毫、防患于未然,就一定能转危为安。

然而,以上所言毕竟还是就史论史;最后两句却从史入哲,堪称振聋发聩:“乌乎宰相有真识,两朝天子转溺惑。”这两句的言外之意是:一、两朝天子往往沉溺于某一学说或流俗而不自觉;二、当朝宰相若能洞察先机、指点迷津,而使天子免于迷惑,那么,“真宰相”的名声就将不胫而走。然而,“乌乎”一声之后,诗人又留下多少令人深思的东西呢? 由此可见,“此公生不遇骚人墨客,借才自遣,遂以痛哭流涕之徒垂骂儒丘。” 事实上他于此诗并无意于此——且由此诗题可见:题中“李”并非唐末一姓。古人所撰诗词每有所指有所刺而并不署名;“诗人”二字未必仅属赞美之意。

这是一首以议论为主体的讽谕诗。诗中通过丰富的历史典故和鲜明的人物对比表明了作者对阉宦乱国的深恶痛绝和渴望有真宰相出现以扭转乾坤的坚定信念。整首诗引经据典、排比铺叙、笔力雄健、气势浩然。在表现上又采用对比的手法,使正反两事相映成趣,从而突出了全诗的主旨。语言犀利、精辟、痛快淋漓地表达了诗人对历史事件的独特见解。此诗题虽曰《禄山反》,但实为借禄山之乱以刺时事。

译文:

安禄山造反,张公知道。朱泚叛乱,姜公知道。唉呀宰相有真知灼见,两朝的天子却沉溺迷惑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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