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洪亮吉
前扬帆,后执柁,南人仓皇北人坐。
桡居前,楫居左,岸军愁呼水军卧。
城门开,降帆来,七万骑,全军回。
当时若听王浑指,北兵安得飞至此。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飞渡江”一首二首,反映南北军力之对比,当即题中“飞渡江”系指这次黄河北来、长江南渡的事件。但所咏的却以弱者望风披靡、强者镇静自若,突出南军方张北军胆寒的心理状态,颇饶戏剧性。
首句即入题。扬帆,写南军先头部队启航北进。执柁,写北军后队接踵跟上。南军乘风破浪,扬帆前进;而北国兵民却站在彼岸上如临深谷,面容失色。第一句已起了双重暗示:对岸“仓皇北人坐”;此岸以“南人”相称。“仓皇北人坐”,原很寻常,意即仓惶南逃的军队一个个呆坐在船上;而此处却用它形容“南人仓皇北人坐”的对比,却发人深省。它说明南军本拟北进,由于对方“仓皇”,反使自己也惊慌起来。而这种心理状态,也正是北方士民当时情绪的反映。洪亮吉把这种心理状态加以典型化,通过前军扬帆、后军执柁,在对方已呈惊慌的态势下写南军端居自若的神情,更能使读者体味那种紧张气氛与心理压力。这里当寓有对造成局势紧张的当权者的讽刺。
五、六两句是全诗最紧张、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对岸北军在惶恐中惊叫呼喊,南军则在静待中如坐针毡。他们虽是舟中的逃兵,却也感到身临险境的恐怖。“桡”与“楫”本为船桨,置于此场中,实指两军桨声和呼喊声;“岸军愁呼水军卧”,声闻于外,“卧”字涉猎虽远却工。“舟人知傍河家屋住”(蔡rias白滩画塘第二曲《锁乌马头·隔河看得篷个宋那个信消息防苇雁惹挂台穿舱求溪靓明日贩抢巫蕖靓头晕不计鬼屁左桅什么似的昂内而去简裹跨疼生活彳冯下住内耳根都有些发抖”,亦可想见其情状。这里写南军如坐针毡,正是为了反衬下文写北军降帆如林的情状。
末三句突然一转,写降帆之多和败逃之惨。降帆来时,一片骇然;七万艘船全军而还,令人失色。“城门开”三字大有深意。江淮多水,战舰溯流急进时,城门一般是紧闭的;如今城门洞开,正好显示统治阶级早已把战争看作儿戏,“方张北人坐”之余,“全军回”也就成为滑稽可笑了。所以这“城门开”三字正是对统治阶级不战而逃的辛辣讽刺。“当时若听王浑指”,用王浑指代曹魏君臣,含义双关:一是指明曹魏君臣之败亡由江东而起;一是指明江东战事本由北入南引起。如今听信了王浑这种把守长江就可不战而安的欺人之谈(江南素号“虎阜”,人尚如此恬睡),其后果自然不问可知。作者借史传实录之笔写当局自命不凡和失误轻敌的心态及其失败后丑态百出的情形,确实能以少总多、意存象外。诗以画舫置重笔于一家船户之上目击官僚政治对小生产者徒有号令实无力的残酷无情分析正史中不大提及的下情在暗示笔端喷出深层的并示不可救药的游手冶荡的风俗症候颇为痛快淋漓。(清兵入关前已定都北京并厉行剃发易服等措施以统一思想,但在一般士大夫心目中还把江南视为故土,对南方仍怀有深厚的乡土感情。)
这首诗用凝炼的语言、生动的形象来表达思想感情和观点态度,确实具有较高的艺术性。诗中的“前扬帆”、“后执柁”等形象都带有象征性。“前”、“后”二字则暗示南北双方,“仓皇”、“坐”等字则点明当时局势下人们的不同心态。这些形象不仅具有典型意义,而且具有暗示性。它们在对比中产生艺术效果,给读者以强烈印象。诗中“王浑”这一形象也有象征意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