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洪亮吉
谋餐曾费写经钱,迟客犹留炊后烟。
一样扬州木兰院,山僧煮笋廿年前。
赠木兰院僧诵苕二首
清 洪亮吉
其一
结习如余懒,谋餐费写经。
山僧知客意,留煮笋同僧。
其二
迟客山房宿,谋餐费写经。
一样扬州寺,廿年听雨声。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在作者当年住宿过的僧寺中重逢故僧,记录一段情景而作的这首诗里,表明诗人的寻觅依然怅然若失的感觉在开首便随景感物两点的撮入得到吐露:“谋餐费写经”,现在写经所需之资俱足了,唯谋一餐迟到的留饭尚未获得而已。“写经”之事也在此简陋的山僧饭,“炊后烟”不仅带出了诗的自身存在与生活的幽静闲远气氛的怡然之美,而且还顺便写出了这地方萧寺在野田风烟中的自在位置和可餐的清兴风味,作者已经物色与怀念它的神情业已急迫得能够乱真了。二句诗客观上起到“抓哏”的作用,它把一种怅然若失的情态与谋餐的愿望和盘托出,同时也就把自己推荐出来,使读者在开读之前就受到一种诗意的吸引。
第三句的转折从表面上看是乘机把“客”字推出去,实际上却是为了下句把“客”字收回来。这一句与“山僧留我宿”中的“留”字紧紧呼应。在诗情的发展上形成一种欲进先退的妙趣,实际上也就把“留我宿”的意思更加曲折尽致地表达了出来。“廿年前”三个字表面上交代的是寺中“煮笋”的事,但也说明了题中第一首所云木兰院者正是诗人二十年前曾经造访过的旧游之地。随着“廿年前”的唱叹,人们似乎又回到那过去的、一切都已逝去的惘惘的追寻之中,而这种怅然之感却更见得有力与深沉了。如果再回看首句,诗人的一切谋食的行为不也正在得到间接的支持与保证了吗?所谓‘一切景语皆情语’,我们在这些实景所反映的环境中感到了强烈的诗人心情活动的印迹,这里用人的纯朴行为,寄托世态的炎凉炎凉和“何处无春笋,何处少好人”(王禹傅诗句)的社会感慨,十分深切。而这正是三句转折时诗情随之往绝的另一个高潮所造成的一种异常激动的氛围与情调的作用。因此此诗到了后两句的出格作法便更耐人寻味了:“一样扬州木兰院/山僧煮笋廿年前”,那在某种意义上便正意味着世上万事都要以其所激感的新陈代谢在时间的深度与历史维度中去推求而又向前来走去绵邈延伸的思想倒很可能由此闪露并作用于更多读者感底回味的两句传唱广泛的长广诸物来看也是取得了着卓越诗情来兴发知遇的前提效应吧(任小宛之扬赋曾强烈地带有关顾魏庐旧游往事的情韵与此极为相似),那么那些淡雅脱俗的生活碎片自然也就不可能仅仅作为一种抚今追昔的历史图景而被平浅地刻画下来而已了。其潜在结构便是这样的。这是一首经过提炼加工以后的作品所以更能显得玲珑剔透。同时也要看到它的创作基础与源泉是在天然纯朴的人情世态之上的,这就是所谓人情之至理、至性、至情与至趣在它的核心地位得到折射所发挥的重要作用。没有这天然纯朴的基础与背景便很难想像它还能够有怎样的艺术升华呢?诗人不只是在摹景写情之后再加绘声绘色或点缀渲染之类的辅助技巧方面做文章或添枝加叶,所以其诗歌意象中所体现出的某种对天然纯朴生活的眷恋或感怀情愫便有深广的社会内容与人性深度吧!这样的思想内容自然也就不难被我们领略了。
现代文译文:曾经为了生活努力工作,为了招待客人花费了很多钱财。山里的和尚知道客人的心意,留下笋干和米饭招待客人。二十年前,扬州有一座木兰院,山里的和尚煮笋味道依然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