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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葛胜仲
羞为赵莹婆娑树,懒作虔徊旌节花。
独立凛然霜雪里,惟将直节劝无邪。
原诗《中庭双柏》的境界真是高远,通篇借物言志,赞颂直立的柏树精神,鼓励人们保持纯正的气节。可惜无人知晓,这两棵柏树并非皇家园林中的珍品,只是庭院中寻常之物。
它们不屑成为赵莹婆娑树那样取悦皇帝的树木,也不愿学那虔诚的行人驻足观望的旌节花。独立于中庭,凛然不可侵犯,任凭霜雪纷飞,它们挺拔不屈,用直立的节操勉励人们保持纯正无邪的品德。
双柏树已经具备了直节、无邪的品质,所以作者由树及人,进一步赞颂中华民族正直、正义的民族精神。而直节、无邪,正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核心内容。同时作者又借双柏树以勉励自己,表达了自己对于当时社会风气日下,道德沦丧的状况忧心忡忡而又无能为力之感。这样深沉、浓郁的忧愤之感融入这组轻描淡写的描写之中,确实耐人寻味。也正是因为有了高远的意境、浓郁的诗情、隽永的韵味,所以这组诗境界就由咫尺中扩大到有无之境,使得诗中之情成为哲理的诗意象征,使得诗句因此具有极大的概括力和艺术感染力。在现代文中,诗人是在以诗载道,在勉励人们应当时刻保持中华民族优秀的道德传统美德——正直和纯洁;对于自己在纷繁复杂的社会中应该如何做人、如何做事的劝诫之言是非常深刻而又感人的。至于与双柏树有关的“婆娑树”、“旌节花”等意象,则又具有象征意义。这些意象是诗人以象征手法构成的象征体,它使人联想到某种生活现象的本质特征,从而收到“立片言以居要”的艺术效果。
在诗的结句中,诗人又将物与己融为一体,在劝勉自己正直无私的同时,也表现了自己对正直无私品格的无限景仰和坚定信念。全诗韵味隽永、深沉浓郁,有“淡而厚”的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