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葛胜仲
锦窠朱绂亦何荣,辞剧求閒责自轻。
聊喜青葱供俯仰,未应红腐较奇赢。
久知飞鸟有真意,谁信鸣鸡非恶声。
只恐朝端阙司隶,又将敛手避威名。
赠鲍钦止
锦衣朱绂亦何荣,辞剧求閒责自轻。
聊喜青葱供俯仰,未应红腐较奇赢。
朝端难见司隶骏,时辈聊须刺促行。
我亦栖迟一衰客,时来相与卧云汀。
这首诗是作者告老还乡后所作。诗中表达了作者对鲍钦止辞去官职、归隐林泉的赞赏和羡慕,同时也表达了知音难觅的感慨。
首联“锦窠朱绂亦何荣,辞剧求閒责自轻”,是说鲍钦止辞去官职,获得轻松闲散的工作是求之不得的幸事。锦窠,大部。朱绂,古时朝官系印的丝带,因以代称官吏。责,负担、职务。这两句,既表达了“责自轻”之意,又和“求閒”(闲即轻松也)句正相契合。联想到当世权贵尚无官职可言,而鲍钦止却有退职还乡的轻松感受,故说“何荣”,体现出诗人的欣喜赞赏之情。
颔联“聊喜青葱供俯仰,未应红腐较奇赢”,由鲍钦止“聊喜”的原因写到他对荣华富贵的淡泊视之。青葱供俯仰,比喻与僧人的交谈似青葱那样疏淡;红腐非诗人所羡慕而效法的对象。但也流露了他无所往而不适的意思;世途之路,《易》所谓滔滔天下止吝者也也’世情总皆落索如此”(引见“亦无人际卧云汀”说明)乃是因此之故。“未应红腐较奇赢”,是承“青葱”句而发的议论。既然淡泊名利尚可如此适意,那么贪图荣华富贵者不免为世所弃,更不必去争逐什么了。这是借对鲍钦止的劝勉而抒发自己的感慨和不平之气。
颈联“久知飞鸟有真意,谁信鸣鸡非恶声”,似抒发自己对世态的不满,而寄兴于鲍氏友人。“飞鸟有真意”是用陶潜诗句(陶潜《咏贫士》七首其四有久在樊笼里一语)之意。“鸣鸡非恶声”或与孟子所说“以其母不如狗”之类似,谓时人扰之不得安卧之意。“朝端难见司隶骏”,“难见”是被召不易见其事态的变迁相从而指;“时辈”和下句的“时人”皆指一般世人;这就是“我亦栖迟一衰客”的含义。“衰客”原意指仕途不畅或已退职归乡之人。而此处即兴作解为:时运不济者难免见弃;何况鲍氏友人又恰是身居衰职而又知足者!这显然是替鲍氏代抱不平。所以作者以惋惜的语气说:“又将敛手避威名。”对友人又以告诫之言而深表关切之意。这两联融情于事极有深致;而对人事感慨系之以物事不嫌联想偏宕 。当然作者对于所咏对象的感受并非出自一体而为双关设喻者乃别开一境而已 。
诗人这种把叙、议、兴浑然一体的写法颇为讲究此诗不作分行的缘故即在于此 。
此诗为赠诗,目的在于劝勉、称许受赠之人;同时借兴以寓言寄托感慨。因此它和一般的赠答诗不同不是平铺直叙、正言直道,而是采用委婉含蓄的方式表达作者的意图。如对鲍钦止退职还乡的欣慰及对其为人自得、自安的赞赏之情,都即兴而发、随意点染、借事抒怀而表现出若隐若现之状,令人委婉领悟诗人的深意。由于作者采用了这种随兴所至的写法 ,因而此诗意在言外有余不尽而颇有韵味。对于葛胜仲来说这种抒写方式自有得于信口漫吟之余裕;但对于奉赠者未必就尽贴切而为受赠者所喜爱了 。这首诗从用事的遣词到造句都有颇深的功力 ,对仗亦无严格之处属清丽自然一派。“朝端”一词借指朝廷中枢机构或皇帝;“司隶”指督察百官的官员;这类词语多用于朝廷对官员的升降调遣等大事,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