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张鎡
雨后天涯。微云送晚,过尽归鸦。何处开尊,海棠亭小,飞燕风斜。
有人粲玉娇花。更翳凤、曾游帝家。长远身心,温柔情态,不枉多他。
柳梢青·雨后天涯
雨后天涯,微云送晚,过尽归鸦。何处开尊,海棠亭小,飞燕风斜。
有人粲玉娇花。更翳凤、曾游帝家。长远身心,温柔情态,不枉多他。
这是张镃词风与辛弃疾词风的又一典型写照。这首词作于词人“微云送晚,过尽归鸦”之后,借以表达他对时光易逝、壮志难酬的感伤与悲叹。
“何处开尊”,一句说的是:就在这户家门庭中开筵置酒。著一“小”字为“海棠亭”定下了小巧温馨的基调。这是典型的唐宋家庭因善于培育观赏花木而诗酒欢娱的人文环境中的生活场景。“飞燕风斜”一句,分明是春风得意的另一种场景——用高挺、鲜亮的春天景象暗喻了主人的朝气蓬张的精神面貌:酒会上则友朋皆乐、或酣歌或雅谑了。“有人”二句通过对尊中有缘人的逼近描绘,呈露出的一个是精心塑造的艺术形象,可以说是占尽了荣华的风头(也是赵史皇后派他亲近身边婕好显贵的遁辞了),三句中三个字都是“赋”的语汇。而歇拍三句则是“比”中兼有“赋”,他以一种美好的理想之光照临在张镃身上,并劝勉他要像这样长久地保持下去。
“温柔情态”四字正是词人张镃词作中最突出的一个特点,也是他最热爱并重视的艺术情致之一。(除了说女方能妖娆美色以外,此句另让人联想起种瓜步、大社里冶容赢(悦)、绸衣便旋的女人圈及唤朋曳妓之类的乌烟瘴气的游冶。)题端“雨后”词中群莺还朝空气明显改了味,也许张镃因连日忙于政务和酬酢而无暇他顾了。但他若稍有深意的话,应知当时金兵南下蹂躏大好河山已十几年之久,故而“雨后天涯”也有着更为深长的历史背景与象征含意——就因为这样的民族耻辱与伤痛实在是难以挥之而去的。这也就是词人此时所真正体味到的“天涯”。这便是他所谓“雨后天涯”的第三个内涵了。
从整首词来看,作者以柔情绰态写出了自己心中的人儿是如此的令人心怡;而他又以高挺的笔调预示了此人未来的前程是无限光明的。两者之间构成了明显的反差而又如此地相辅相成,体现出张镃咏物词的一大艺术特色,亦即他对心理因素描写的重视与擅长。这也正是张镃咏物词虽多且自成一体而未尝流于刻意之故。张镃善咏物词得力于他是一位极善感与富才情的人;而又由于他性格轻捷灵巧如流风、转蓬的人性特点以及这种人性特点在语言艺术表现上所能够产生的巨大影响力的正确把握与充分运用。他的《翠湖寓居记》一文中说:“予园花外疏篱外有丛芦没骨……凡有作文饮酒应酬诸事……当即寓想托思于此以游思闲中。”看来他是很好地将这一理想付诸了实践的。正因如此,《西江月·软碧笼纱庭院》之轻盈香砌且倩何人歌吹,更有水云合奏、明月流金的池塘春草……这都是作者的舞动团扇的结果。“云过雨收淡起祥光……” 此外亦只是少着一群水鸟以承接上下片的情景的轻松气氛罢了——唯淡起祥光才是更深地融入自然的灵气而高蹈超逸的心志的自然流露也正因为这样的超逸轻捷的性格特点与心理因素所决定,故他的词作中较少低沉的东西。这也许是他虽有学养而未能成为南宋著名词人的原因之一吧!
至于现代文译文如下:
雨后的天涯,晚霞渐渐退去,归鸦纷纷飞回。不知从何处传来悠长的歌声,像海棠花开的庭院中传出淡淡的香气。虽然这只是一片微云送晚风的潇洒轻松的美景来提醒着这位美好的人生缘分的小小憧憬和高雅气韵的神韵无处可求。“你的容貌秀丽多姿并且更早年的朝华风华似能眩惑君主”。青春是美好、善良和真诚的人生永久的栖息地,“柔情绰态百种媚”,即使并不特别优秀也不会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