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赵彦端
千种繁春,春已去、翩然远迹。谁信道、荼_枝上,静中留得。晓镜洗妆非粉白,晚衣弄舞余衫碧。粲宝钿、珠珥不胜持,浓阴夕。
金翦度,还堪惜。霜蝶睡,无从觅。知多少、好词清梦,酿成冰骨。天女散花无酒圣,仙人种玉惭香德。怅攀条、记得鬓丝青,东风客。
满江红·荼_
赵彦端
千种繁春,春已去、翩然远迹。谁信道、荼_枝上,静中留得。晓镜洗妆非粉白,晚衣弄舞余衫碧。粲宝钿、珠珥不胜持,浓阴夕。
金翦度,还堪忆。霜蝶睡,无从觅。知多少、好词清梦,酿成冰骨。天女散花无酒圣,仙人种玉惭香德。怅攀条、记得鬓丝青,东风客。
这是一首借咏荼_以抒发感怀之句。上片写荼_之态,“千种繁春,春已去”三句,说荼_开于百花之先,此时虽是繁华烂漫的春季已过,正是荼_枝上,绿叶凝翠,花儿盛开之时;“晓镜”两句,通过“晓妆”和“晚舞”两句化用成习见的诗句点出荼_的特点——不以浓妆艳抹见长,“清雅和碧”的素妆恰如其分地表现了荼_的花色与风姿。“粲宝钿”两句承上片末句的比喻作进一步的阐发。过片“金翦度”三句便转而抒发感想。这三句是由荼_枝头清雅的花朵联想到宫人翦金丝鸟羽作成鹧鸪的翅膀,由此想象它们无法脱离枝条在深宫中空自零落的命运;“霜蝶睡,无从觅”则是从杜甫的名句“露花无处不红匀”中化出。
“知多少”以下数句是作者由当前春天已逝而引出的种种感慨。荼_花无论多么娇美总是要随着春意的阑珊而凋零落去;如今寒意逼人、风凄风寒之时哪里还能见到它娉婷舞动的倩影呢?想当年花开时节闺中人曾用花来做成宝匣将梦般的好梦压住;可是而今再也不见了这一切令人十分怅然和失落。这好花、好梦不免化为愁中苦酒的结句:“天女散花无酒圣,仙人种玉惭香德”,活脱脱化用《艺文类聚》卷七九引《赵飞燕外传》“飞燕曰: 盘中着水则练舞不起独不见仙蛾扬袂而散花,恨曲多玄谎然…。…… ”,但境界工丽而高远,“天女散花”,终究为下凡的仙女们匆匆惜别,这一聚首一分手又像是在一阵神驰意荡之中在孤鸿双燕影里自己辜负了自己的心情自己嘲秽自己的欢乐唯剩些被摒斥于真乘之外的花儿的芳德与人世无补的羞惭之心以及憾怅不已的爱惜之情和忧郁黯然的梦旅旧绪被漫长无比而又无声的晚风送到零落的黄昏!凭谁替愁苦无知局这香残春老还会逢晓宴待摘了倚户揽帘晓吹翠髯透房碧我重新见到早已见却佳意的同伴而去护眠花儿碧环翩翩又在渺渺漠漠仙源被放达而又带思诚情的感怀忆昔的风姿弄墨守拙也做了自我劝慰。至于流风自过的遗迹,“百态横生”“十分妖娆”,只在人类微末的意识之傍有点染萦拂之余。“个中仙旧曾描锁就绮寮花上薄翼微动都是此中的旧家模样”只不过似曾相识而却寻它不着了而已。“怅攀条”以下更把此情推延下去:“东风客”,含怀离抱而终不忍舍弃之意,真个是“怅然此别又经年”。
词的上片主要写景:花儿在春天的阳光雨露中发芽、成长、盛开直到凋落;下片则抒发词人面对荼_花残的景象产生的感慨。全词融情于景,笔调含蓄又朗利,蕴含着无限的哀思,寄寓着作者深沉的人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