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赵彦端
断蝉高柳斜阳处。池阁丝丝雨。绿檀珍簟卷猩红。屈曲杏花蝴蝶、小屏风。
春山叠叠秋波慢。收拾残针线。又成娇困倚檀郎。无事更抛莲子、打鸳鸯。
现代文译文:
高高的柳树蝉声阵阵,斜阳照耀在池塘和阁榭。池畔的柚木床上卷起猩红色的细纹席,像沉香木的屏风上画着折枝的杏花。
春山重叠,倒影在水中,慢慢地游动着。收拾起散乱的针线,心有不甘,却又懒散困倦。一副娇媚的样子依偎在夫君的怀抱里。夫君,今天真是无事可做,抛掷莲子戏弄水上鸳鸯。
词赏析:
这首词写闺中物事和闺中生活片断,写来闲适高雅,颇有情趣。上片写闺中女子午后休息时四周的环境和生活情形。“断蝉高柳斜阳处。池阁丝丝雨。”写垂柳如丝,斜阳高照,断蝉吟叫的鸣蝉处。这时候恰恰细雨潇潇,淅淅沥沥。这本不是雨的季节,但本词却在这想象之外,以写变态造美景。造境用其神髓,“倚青如吊”那佳人的淡淡的一掠也是一种活神”,表现了一个肌肤翠盈的女孩子缓缓行来(这个活泼的女孩子与软夷倡踮的歌伎角色是小同又小异的)。其中不仅含有风的秘密而且有诗的秘密:纤细的动作暗示她的水灵和柔情;并且我们也添了一层妙不可言的想象——这一缕儿凉风也许就是从柳上来的吧。下文即时写闺中女子的幽闲生活情调。“绿檀珍簟卷猩红。屈曲杏花蝴蝶小屏风。”女主人公躺在精美的檀木席上,席子是香绿透红的,卷放着猩红的斑纹。这一切在明亮的日光下显得十分华贵而又幽静,与闺中女子的幽雅心境十分相宜。“屈曲杏花蝴蝶小屏风”就是一幅精美的图画。画中的景物与四周环境及闺中女子身份十分协调,同时又与词意十分协调。
下片写闺中女子醒来后的生活情态和心理状态。“春山叠叠秋波慢。收拾残针线。又成娇困倚檀郎。”叠叠春山般的眼波里,盈盈秋水般的心事中,怀春女子懒洋洋地倚在心上人——檀郎的怀抱里。“檀郎”本是晋潘安仁的美好绰号,后世用来爱称所钟爱的人。既然是“收拾残针线”,说明她刚睡起来还没有多久。这样的时刻,最宜于绣慵针懒、娇困无力了。这之间流露出女孩子特有的娇羞媚态。这种娇羞本是女孩子天性的一部分,最能挑动异性的爱怜之情。结尾一句“无事更抛莲子、打鸳鸯。”以事言意,以“抛莲子”关合莲心、鸳鸯于此时破水而出,“两两嬉弄而来”。鸳为牝鹿、鸳鸯偕宿之情侣动物:一枚莲花射出荷叶出土而出掉落泥土就成了日月喜爱;置一对彩瓷并溜放是欣赏合作新的料瓶色诏产精彩属于可能的资械图像载来源各自的宽度斐炔珥一边瞎感动并能于泥中得莲子者则能与鸳鸯于清泉碧藕间双双戏水矣!而荷塘里头有此等良辰美景可喜可贺之事甚多;然则此女之“抛莲子”究竟何所指?其实也指明了上片所写的环境气氛:斜阳照着庭院池塘;蝉声阵阵;细雨如丝;杏花如烟;蝴蝶儿飞来飞去;一切都是那么静谧幽美;一切都是那么娇羞妩媚的女子生活情态和心理状态。
此词以清丽宛转、柔美多姿的笔触,以洗尽铅华的素描手法和清新淡雅的风格,来描绘一个女孩子的日常生活片段:蝉鸣之际帘幕低垂,阳光斜射入庭院池塘;绵绵细雨飘洒;芳香的檀木竹席上她独自闲卧静候佳人;眼波秋水般流转,眸子明如青山;精心妆饰的女孩子已无心梳理晚妆……从浅淡轻柔的字里行间可以感觉到一股高雅而和谐的艺术美感萦绕人的脑际心间!正符合苏轼等著名文人提出的词应“以诗为词”的要求:“以诗为词”是要写朴实真挚之情、自然飞动之致;赋心声于无意之中,语出自然皆为佳妙。无疑赵彦端这首词属于苏词之所谓“无意而似有意”、“写难状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