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赵文
丁督护,为我行。
去时马上郎,今作野外殇。
男儿肯断头,归女肯断肠。
丁督护曲 其一
赵文
丁督护,为我行。去时马上郎,今作野外殇。
男儿肯断头,归女肯断肠。一去无消息,但见秋日长。
今人一别难再遇,古人墓木已半枯。
君莫苦啼金钱树,君不见丁督护于此独无墓。
【赏析】
这首小词以“丁督护曲”为题,显然是借用这个故事抒写悲怀。据《南史·张畅传》记载:彭城王刘义康因“阴谋大逆”,被废为平民,迁往临江外都督府。他派心腹偷偷召回张畅,对他说:“我平生喜欢听《丁督护曲》,可以为我重制一曲。”畅说:“乐府里有。畅年少素不解乐律。”彭城王说:“只能是戏句!”其凄苦状态不能为常人领略、想必忧伤能裂人肺腑可以理解。“于乐岁耆酒得快听之”(任昉语)。艺术名句俯仰可拾,“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缠头唱到头”尚未竟,“始是新承恩泽时”的新欢迷狂正浓时已到头;莫如以此怅恨的心情抒写动乱世中战乱者有去无回的生死别离之情更为凄楚感人。“男儿肯断头,归女肯断肠”,沉痛直率。“去时马上郎”,只此七字可知当日此人别亲离故,妻离子散,无田可耕,无业可守的凄惨情况。正因为这一家人无一能安居乐业于乱世中才有那千般伤痛万种辛酸需要悲鸣泣诉。尽管艺术手法实不能达于这样的程度,却不是平庸诗人可以模拟得来的。“一去无消息,但见秋日长”,壮怀激烈也罢,天道宁论也罢,当年骄子铁石心肠竟是消息杳无还秋日长!自然“但见”离恨多如秋草生,“凄凄去住道”,“黯黯独成行”。这是把亲人欲绝非痛断肝肠不能了事,把生命行止不置一顾。如不逢诗人道得这样真率明白写出人间血泪伤心惨目事,其“上感苍天,下动鬼神”(《汉书·外戚传序》),于人间一似地坼天崩、甚或种族覆灭一样可怕的厄运!谁教产生的不是“吾慕少真子”(黄庭坚语)式的人间真人呢!由吟咏他人的“长歌破浪”的青年到长歌自悼以至哭断人肠的中年只几年工夫便丧身家难中,而其“立言”的初衷又恰是“思垂空文以自见”(《赠从弟》)。诗人的“伤逝”之情可知。
“今作野外殇”句,深可叹惋;而次句则真率如常人。下片前两句连用两个“难”字承上启下,使全词一气而下。“今作野外殇”已足使人伤痛欲绝,“今人一别难再遇”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花。这当是诗人自况。他不能不想到:当年一同渡江南来的一起飘零沦落的朋友们如今何在?还有自己当年一同欢笑、一同痛哭的亲人们都到哪里去了?这一连串的疑问使他对不能和亲人共享安乐、都要被无辜杀害的普通老百姓寄予无限关切、同情与哀思!哀思而至于恸哭、痛定而至于“啼痕之斑斑矣”。由此便进而对古人有更多的怅恨:“古人墓木已半枯”是以反问句表达物是人非的伤感况味,“君莫苦啼金钱树,君不见丁督护于此独无墓”,是与友人哭说的感人事话确非谑词。《旧唐书·丁保玉传》:光启末,“朝廷自用兵关洛师徒顿敝将士、死于行陈仆从饿踣甚为狼狈”,是因国家战争和兵乱不已,士兵牺牲惨重的极好说明;下阕多隐语深话借答间言作己怀或为身怀不平际遇指陈心事无所容矣;“金”“丁”形似相混唱起迷人的金钱树儿富丽堂皇来却不能掩骨化钱雨的悲惨结局;“于此独无墓”,是说坟墓如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