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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刘商
从来上台榭，不敢倚阑干。
零落知成血，高楼直下看。
绿珠怨
唐 刘商
从来上台榭，不敢倚阑干。 零落知成血，高楼直下看。
自古以来，这座高楼榭台矗立在那里，刘商不敢也不敢依倚栏杆去俯瞰楼下的高城。虽未提及高楼上人可看见街市上人流攒动，但却以反衬手法说明其高，再借以读者的感觉去想象它的高耸。其物自高，其人又自负高，有物我之隔，却无可奈何而望之不可及。在描绘楼之高的同时，已为全诗定下了基调。然而刘商诗的风格却是“质而实绮，浅而能深”，颇能感动人心。此诗抒发作者对绿珠的同情和怨愤，揭露达官贵人妄自尊大的丑态，也讽刺了他们贪淫的行为。
此诗前两句“从来上台榭，不敢倚阑干”，正面点题。这两句是托事寓情，说的是不敢倚靠栏杆，深一层说是没有理由倚靠栏杆。这是绿珠自己在咏怨，实际上是借绿珠来讽谕当时的一位显人。这位显人骄纵跋扈，目中无人，气焰嚣张到了视官吏生命如草芥的程度，人们对此敢怒而不敢言。“不敢”一词包含的语义分量是很重的。其实从某种角度说不仅是“不敢”倚靠栏杆而已，是在台榭临视的时候也不能不有所顾虑，这是一种普遍的社会情绪背景，在这种情绪的烘托下，尽管绿珠无力扭转那种恃权欺人的恶劣风气，但作为一个有正义感的弱女子却又不忍心看到那些无能为力的人们遭受不幸遭遇。所以绿珠的内心十分矛盾：“零落知成血”，你既然无情无义，不尊重人才，不知珍惜别人的生命，那么他们死了之后也落得个尸骨成灰的下场来激愤。“知成血”，说的是诗人对那些受屈辱者的同情和对那些人的劝诫与激励。至于那些官吏既然无法为民做主反而对弱女子施以淫威的社会问题也用不着诗人说得那么透彻了。绿珠把内心矛盾以及所引发的一些思考和感慨一齐倾泻出来时选择了“高楼直下看”这样一个寓意性的比喻：“高楼直下看”，说明了：有的人尸骨都将成为腥血流淌地面却没有一点儿人会动声色的作为是不该；再说这位欺人的“高人”那也就其如画中之豕狐般的尴尬至极了，一只羔羊撕裂之后仰视自己的杀手从而给予世人一片戒儆：“吏似足者戒哉！”诗人似乎要讲给达官贵人听的正是这个道理。这首诗中前两句托事寓情后两句说理叙事三个层次都井井有条而又一气呵成；三层次的浑然融会与一诗主体的完整呼应又恰到好处地显示出诗人对叙事和议论的驾驭能力；这些方面的技巧同时又交织融汇为生动的抒情和合理的明讽，使之饱含寓意具有更强烈的惊世效果与现实针对性——至此一首形式短小却意境悲怆沉郁的内容、结构上都能巧妙与现实嫁接且显华美的“悲哉！”之叹真正达到了色散情挚意赅的意味悠长之美！这也就是此诗深受读者喜爱的根本原因之所在了。
关于这首诗的理解鉴赏至此也可谓是一波三折：它虽题为“怨”但并未一泄私愤甚至将怨指向个人命运而是表现了对世事的愤慨却不是激愤之辞；又如写其内心怨愤痛苦但最后也并没有发泄泄愤平息下来而是在自出新意劝诫“高人”、戒儆告诫当局并在作为关键时刻语直辞锐了才不那么显得平淡流俗：正由于它的劝诫语直接抒情言辞在不可逆转的情势压力之下所产生的锋芒之力显然更多地契合着人们的基本审美心理；另外其措辞和艺术构思方式更主要的是指向李白而非杜甫式的民间本色作派才赢得了人们的更广泛的共鸣；这样的一种新颖审美认识尽管为一部分人所惊诧且他们因此而不予接受上述论断也不无道理但是任何诗歌意象的存在意义是以最广大人们的文化认同作为最终评价依据的所以我以为要想通过解读的方式达到对此诗的本意“字解尽则无诗矣”的艺术追求的理解与欣赏是完全可能的——在此情况下诗歌的价值评价才会产生应有的文化效应与意义体现出来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更多的人们所认同与接受；由此而论对这首诗的认识虽然不同层面的人可能持不同意见但是完全是有条件可以取得一致看法甚至把它列入优秀唐诗的范围也是完全可能的。现代文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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