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汪藻
渡头急雨鸣森木,木杪颠风飞大屋。
没腰寒水稻生芽,满眼青泥车折轴。
山行值雨舟值风,穷愁日日烦天公。
不如归卧涧壑底,世事一扫春花空。
别君两年重此别,喜君胸次浑冰雪。
拟将身作贾胡留,无奈事如空鸟灭。
挽我不回君怒嗔,交情把玩转清新。
相随百里还相见,只有西山似故人。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在江浙水乡,由于地形复杂,常常会遇到这样一种情况:当渡头风雨交加,而江中急流澎湃,船不能行的时候,便会听到渡头喧哗的木叶声,雨滴声。起句形象地描绘了这样一个场面。在密集的林木中间,大雨倾盆而下,发出带雨声的喧哗。作者运用一“鸣”字,极见精神。此情此景使作者产生了一个奇特的想象:山风急雨是否是辟邪神兽驱遣下来,要大肆扫荡人间呢?那飞檐重阁、奔腾轰鸣的场面生动地展现在作者眼前。
“没腰寒水稻生芽,满眼青泥车折轴。”两句写风浪无情,大雨连绵,田野里的水稻苗将被淹没,而车马陷在泥泞中不能自拔。这里以“水生芽”和“车折轴”为喻,生动地写出了风雨的猖獗和无情。这既是对这年由于风雨太早而闹的水灾的描述,也是对当时的政治气候的阴暗面的象征性的揭示。据史书记载,当时正是北宋王朝危机四伏、风雨飘摇之时。诗人对这场水灾的描绘入木三分,所以才能对当时政治气氛的揭示也入木三分。
“山行值雨舟值风,穷愁日日烦天公。”两句写自己在山中行走遇上大雨,船行江中又遇风雨,因而日日为衣食住行所困,穷愁不堪。这里“穷愁”只是个借口,要紧的是表达自己的“烦天公”。烦什么呢?因为当时王安石正在进行全面变法,而自己的诗名则无人知道,所以颇恨天下无知己,竟连一个可以寄托政治理念的朋友也找不到。正如他在另一首诗中所说的:“文章从此败英雄”。因而发牢骚说:“不如归卧涧壑底,世事一扫春花空。”与其投闲置散,还不如回到山涧壑底过隐士的生活的好。表面上看来,“不如归去”似乎是消极的遁世之语,实际上它是反映了作者渴望有所作为的心情。
“别君两年重此别”,两句点明这段时间正是诗人与王仲成分别的两年之后。这段时间正是诗人怀友思乡的时刻。这时与作者相见的是已经疏远的王仲成而不是朋友。“别君两年重此别,喜君胸次浑冰雪”,这句说明他们思想情趣是格格不入的。因为这时作者已经被新党看成元佑余党了。“喜君胸次浑冰雪”,也只是诗人自己想象中的假想朝廷上情势应该是开明的才是。“拟将身作贾胡留”,两句说明自己准备到边疆外地区谋职以求用武之地。“贾胡”即外来人,这里指外国人。“无奈事如空鸟灭”,事情变化无常如同空中的飞鸟之消逝,没有办法。所以尽管自己对王仲成一番挽留、一番交情把玩、一番亲切交谈之后还是各走各的路了。
“交情把玩转清新”是说交情愈谈愈觉得清新可爱。“相随百里还相见”,是说虽然不能常常见面但还会经常来往。“只有西山似故人”,只有这西山还与我是知己也。汪藻一生仕途坎坷,虽曾得到王安石的器重提拔,但后来转辗各地幕府任职再未得用。这首诗写得情真意切、委婉动人。诗中既有作者自己的身世感慨也有对友人的劝勉安慰也有对时局的批评也有对自然的玩味欣赏,的确是一首情、景、议融为一体的优美的咏史诗。
至于译文,我尝试将现代文翻译如下:
在渡口的雨幕如一张密集的网,把林中的一切都笼罩了起来。从缝隙中泄下的风疯狂地袭击着巨大的江上的航船。深水中没腰的稻苗低垂着头,仿佛在祈求着什么;而满眼的青泥路上的车轮被泥泞吞噬着轮轴。
在山中行走遇上大雨,乘船江上又遇风雨。我日日为此穷愁潦倒,老天啊天公你为何如此地捉弄我?我宁愿隐居在那山涧壑底做一介农夫过完一生,世间的事情就像春花一般地消逝我也无心去理它了。
别离了君王两年又在异地重逢别离,看到你胸怀如冰雪般的洁净无瑕。想将到边疆谋职的计划向你透露做一介武夫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