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陈霆
短杖东皋,浊醪西舍,吾生乐在田园。
良苗秀雨,生意蔼晴川。
长日柴扃不搜,浓阴散、柳外榆前。
山林好,意行无阻,琴在也无弦。
为生消几许,区区五斗,未当三餐。
算折腰非易,解印非难。
落落长松共晚,尘埃事、有梦谁关。
无心处,闲云自出,孤鸟自飞还。
满庭芳 陶潜抚孤松圃
陈霆
短杖东皋,浊醪西舍,吾生乐在田园。良苗秀雨,生意蔼晴川。长日柴扃不搜,浓阴散、柳外榆前。山林好,意行无阻,琴在也无弦。
为生消几许,区区五斗,未当三餐。算折腰非易,解印非难。落落长松共晚,尘埃事、有梦谁关。无心处,闲云自出,孤鸟自飞还。
这首词是词人退隐田园后抒发人生感慨之作。词中以陶渊明自况,表达了词人淡泊名利、纵情山水、笑对人生得失的超然物外的思想感情。
上片写田园生活的惬意。起首二句把词人隐居的清贫生活勾画出来:他扛着农具,在东边的高地耕作;烹煮佳酿,与乡亲们共享田园之乐。“吾生乐在田园”一句,把词人的生活态度和性格揭示得淋漓尽致。“长日柴扃不搜”二句,笔锋转向户外,写田园早上的景色:雨过天晴,草木葱翠,生机勃勃;道旁浓荫散开,榆柳树影随着柳絮飘飞,景色宜人。“浓阴”对“短杖”,“柳外榆前”点明地点和环境。“山林好”二句承上启下,写词人意兴阑珊,游山玩水,心情畅快;琴虽无弦,却可弹抚。词人将田园生活写得有声有色,有动有静,流露出词人内心的喜悦之情。
下片化用典故抒发词人对田园生活的喜爱之情。“为生消几许”三句是说五斗米折腰并非容易处世之道,“解印”也并非潇洒之事。这里的“算折腰非易”与东晋陶渊明的“不为五斗米折腰”何其相似。陶渊明愤然挂冠的行为实际上也是内心苦闷的表现。这首词化用典故抒发词人对田园生活的愉悦之情。“落落长松共晚”二句是说纵情山水之中无尘世烦扰;而松间晚照、云卷孤飞又何其惬意!结尾三句是说自己心态坦然,无所用心,即“无心”,也即“心闲”,进而说明自己无求于世,不企羡他人的原因——只有大自然才是唯一永远不变的永久之居。词人因自己不是趋炎附势、汲汲于富贵之人而感到自豪和安慰。全词写得洒脱自然。
此词所表现的是作者卓然不群的品格和超逸旷达的胸襟。真淳常自污浊中来(王灼说此词时被谗云所蔽),尤其宋代此后社会现实有了新变化的人们更认同柳三变张三影式歌妓都谑谈旧语多为此时自我安慰求解脱今存四时上贺两新郎以及一些情诗新婚咏物之类从表面看来大都清新妩媚适合社会口味含蓄蕴藉难以索解之作其实作为“古文运动”的有志之士以及王灼说过的隐于吟咏“足以当讽赋序记传赞之类”(《碧鸡漫志》)的作者来说他们的作品是别有一番旨趣的。这首词就是作者通过写退隐生活抒发了一种淡泊名利、纵情山水的豪放和爽健情怀的风格。这种风格反映了社会现实的某种变化和当时新兴的市民阶层的审美理想在文学上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