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 范云
素鳞扬北渚。
白水杜南宛。
献环润玉塞。
归珠照琼辕。
四色诗
南北朝 范云
素鳞扬北渚,白水杜南宛。
献环润玉塞,归珠照琼辕。
四色交错,绚烂相映。这青、黄、赤、白四种颜色巧妙组合,无论是层次或是色泽上都有着紧密的关系,句句意蕴深远,这是纯粹为描绘春色之辞章,实质却是巧妙道出了人心离别的情感苦痛与泪流如洗的心情悲伤,人们并不能简单直译或字面直解其中的深远韵味,一切的悲哀心事也唯留诗酒可浇愁了。
此诗写的是送别。四句中用了四种颜色:“素鳞”、“白水”、“青”、“黄”,还有“润玉”、“珠”,再配上“北渚”、“南宛”、“环”、“琼辕”,把一个美妙的水乡春色,水面的宽阔和清澈,岸上的花草树木,都表现出来了。同时又充满了悲欢离合之情。这就使人感到妙不可言。诗歌的语言,尤其是诗歌的意象是富有弹性的,多义性的。同一首诗,可以有几种理解,或者说可以有几种不同的解释。关键看你如何把握。这种多重意义,表现了范云的诗歌“得江山之秀气”而能“去雕琢而尚清真”的特点。这种自然流畅的描写,质朴无华的语言,也是他学习民歌的结果。范云是南朝时期的著名诗人,他的诗歌感情真挚,质朴自然,清新明快,在当时颇有影响。这首诗正是他诗歌艺术风格的体现。
“素鳞扬北渚。”白色的鱼儿在水面跳跃,在北边的河渚上尽情地翻腾着。“鳞”是鱼类身体的装饰,借鳞代指鱼;“扬”是舞动、跳跃;“北渚”是北边的水渚。这个“素”字描摹了鱼儿的颜色;“扬”字则活画出鱼儿在水面上欢腾翻腾的神情。“白水”二句是说:白色的水流从南边的宛城流出,在阳光的照耀下河水显得格外清澈。“杜”是丛生的样子;“南宛”当是指宛城;“白水”二字描绘了河水清澈的情景;“润玉”二字则把河水滋润如玉的情态描摹出来了。这四句从鱼儿的欢腾写到河水的清澈。由此可以知道前边所谓“北渚”、“白水”、“南宛”,也是含有兴的意思在内的。“献环润玉塞”指为行者准备礼品。“环”、“玉”均为古时传说中的宝物。“润玉”即润滑如玉的美玉。但同时,“环”、“润玉”,均为入诗之佳词,且带有浓郁的边塞色彩;一个“塞”字把诗人的边塞情结表露了出来。“归珠照琼辕”指行者走后留下的礼物如同明珠照亮了来时所经之路。“琼辕”即传说中的宝车之路。这一句可以与前边一句紧相承接:原来鱼儿欢腾、河水清澈的目的原来是为了行者的离去并为行者安排道路啊!真是深情似水啊!在这条为行者指路的河畔中留下了一片送别的泪水、感慨与离愁,成为送别诗中千古传唱的名篇。这些脍炙人口的佳句被誉为“清新有致、哀婉低回”。可以想象得到在范云的故乡──南朝古都建康(今江苏南京)城南那条送别之河畔的热闹与喧嚣──青年士子云集、诗酒酬唱、一片繁忙景象的场面。诗人是其中最为活跃的一位。“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李白《送友人》)那蓬草似的漂泊生涯又要开始了。这四句诗写得情真意切、哀婉动人!
此诗语言清新自然、通俗易懂;不用一个典故,不费力思口舌;句式整齐;音韵和谐;且情景交融、物我一体;真是范云诗歌的又一特点。“良辰当五日,偕老祝千年。”做父母的就是希望这样的一种温馨的生活:能够在碧波荡漾的河边做一个告别并一直牵手老去呀!那么又有什么“环”可“献”,“珠”可“归”?只能执手相看泪眼……还有什么呢?但愿海可以化为桑田,会有一天再不会唱起这曲“长亭外古道边”……于是又是一首传诵不衰的名篇的诞生!一切仿佛皆由自然而生。我想也许正是有这样的环境与氛围、这样深重的离别之苦、山水而因情造景吧! 我的拙笔是难以描绘出那情景与色彩的: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