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张以宁
西山收雨紫嵯峨,爽气如秋右掖多。
省树静移云影度,官帘徐转日华过。
粉闱寓宿青绫被,黄阁朝随白玉珂。
团静鸡竿稀布命,边清虎革渐包戈。
盛时三语俱材掾,休日相从足雅歌。
红药紫薇春信近,更吹新律作阳和。
明诗人张以宁的这首诗曾他题在朋友中书右司的提控的厅壁上。此诗从诗题看,似乎是写景,但仔细寻味,其中含有深意。下面就来赏析这首诗。
首句“西山收雨紫嵯峨”,写雨后西山之景。一“紫”字,已暗示天晴气爽。次句“爽气如秋右掖多”,借用杜甫《秋兴》第一首“西宫南内多秋草”语,形容一派爽气,如同秋天一般。“右掖”指中书省,因中书省为天子近臣,其厅壁经常看见皇帝。诗人的感情在这里有曲折:因为要受到皇帝接见而感到兴奋,同时又可能由于自己的忠直受到提携而感到惭愧。“爽气”句用字富有象征性。“收雨”,雨住。“秋”,语意双关,这里亦暗示季节。“团静”即安静,谓无警报;“鸡竿”,为宫内司职门禁之处,“稀布命”,指天子稀至。由此可以推断作者地位升高、国家由乱而治的时候。以上写景都点时事,寓有深意。
第三句“省树静移云影度”,写省里静悄悄的,只有云影在树荫中移动。“官帘徐转日华过”,写官帘自动地卷起,让阳光照射进来。两句对仗工整,又富于形象感,动态感。“省树”、“官帘”,很具体的形象,突出这个场景,以映照作者的喜悦心情。第四句寓有亲政在朝的意义。五六两句交代早晨留宿在中书省,随任弹压皇帝从人。“黄阁”指宰相。“白玉珂”以刻有白如玉的御马表示人马的鲜白洁净,以腰勒白玉、振动着五光十色的“五花”、“缺桂”、“白狼”、“犀象”为器发射音响的美乐以求御讳及别子微籍名字者的矜侈浪费显示对故友官宦得志的前朝不臣后任是辈等人联想意义颈联细致而简略地对这次交游情景及以前人生历程有所忆记,然后肯定眼前机遇,希望友人珍惜前程。最后两句则希望友人继续与自己唱和。
这首诗写得很有特色。首先,它用字富有象征性。“西山”、“右司”、“省树”、“官帘”、“鸡竿”,象征着朝廷政局、朝廷礼仪以及皇帝左右近臣的职责。“紫薇”、“红药”,象征着太平盛世即把草木调治的很好的政局、比较平静治世的风景亦象征君子的优异诗作也以称美友人的成绩和自己所作;“如秋”语带双关暗指时光宝贵。“晴空”“朗月”一般也指太平盛世 。
其次在气氛方面表现出风格。“如秋”,清新高远之境界固然是大处落笔,而“省树”二句则写得比较简略传神,以突出气氛的静谧感;尾联“休日”二句写得比较热烈、欢快些。全诗写得有高有低,前后气氛不同,但前后都表现出一种欣慰感。
最后在技巧上含蓄曲折。“省树”二句正面写省树与雨后西山不同,云影日华交错;“团静”句不直言无警,而说鸡竿稀布命令;边情不直言,而说“虎革渐包戈”。这样曲折表达方式更给人以含蓄隽永之感。
这首诗的用典贴切、含蓄、简练、传神也是其艺术上的特点之一。
总之,这是一首富于象征性的、风格清新高远的七律诗。它既是对友人前程的祝愿与劝慰,也是对自己前程的鞭策与自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