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张以宁
恭惟圣代开东观,诏选诸儒会石渠。
金匮已抽司马史,牙签犹藉邺侯书。
献芹耿耿心期在,汗竹依依手泽馀。
从此墨庄淮左盛,汉庭卜式意何如。
送李逊学献书北上
张以宁
恭惟圣代开东观,诏选诸儒会石渠。
金匮已抽司马史,牙签犹藉邺侯书。
献芹心期在经术,汗竹功深尚讨论。
从此墨庄淮左盛,汉庭卜式意何如。
这首诗是送别友人李逊学北上献书的诗。所谓“献书”,即向朝廷进献图书文献,是古代读书人由地方入京的一种方式。
首联“恭惟圣代开东观,诏选诸儒会石渠”,对这次献书活动的缘起作了一番概述。明太祖朱元璋建国后,鉴于元代学术不振,有意振兴文治,“开东观”三句便正是顺应这种政治需要而做出的决定。第二句说应诏进京的儒生都荟萃于朝廷的最高学术机构———“石渠阁”(这里代指朝廷图书馆)。诗一开始便点出了献书者所处的时代背景和个人身份,并且自注经筵赞仪的意思。开头的两句按传统的做法对起句作补注说明。而以下诗句则紧扣“送”的主题层层展开。
颔联两句通过对比说明李逊学具有非凡的献书资格。“金匮”指收藏重要文献资料的库房,“牙签”指书籍装订精美,这里即代指书籍。“已抽司马史”是说李逊学所献之书包括史书在内,“犹藉邺侯书”则是指他的藏书之富足以与北宋的相亚。杜甫曾作有著名的《秋述》诗,叙述自己如何倾全力藏书之事;诗题中“献书”即本此。“尚讨论”,还不断加以疑难问题的研讨,其经学造诣必深。这几句写得相当精确而富于概括力。如按其诗所提供的材料,可推知他当时已是一位研究范围相当广泛的学者,其中以经学为主。他的藏书之多之富可与古代著名的杜诗作者杜甫相匹。尽管这样,他仍然觉得自己所献的书太少,表达了作者对友人献书活动的赞赏之意。
颈联正面写友人的学术追求。“墨庄”喻藏书之家,“淮左”指友人所在地。“从此墨庄淮左盛”是说李逊学在献书之后,名声大振,藏书之多必将独步一时。“汉庭卜式意何如”,是用历史典故来写他献书的目的和愿望。汉宣帝时,卜式上书愿献钱三十万治河,且谓“请以身践水利”。汉宣帝觉得奇怪,卜式虽然喜欢牧羊致富,并无公职;他所以愿出巨资治理水利,其主要原因是要开河东之田利百余顷耳;欲图利只有这个法子,对于农业生产环境无害;“河东岁熟”,以后就会家给人足矣。“宣帝闻之大悦”,召卜式为大夫。”称“守牧奇之”(《后汉书卜式传》)。这里是借用典故喻明诗中实指,言此自待清班大夫的意思也。“意何如”,含期待之情状。由此两层进而衬出诗的尾联———送别之意。
清人浦起龙评论这首诗时说:“挑到东观、献书,声光已自烨烨,乃更言吾子且作一书生矣乎!”(《读杜心解》)确实是入木三分之评。诗人似乎要把学人的所有辛勤、才智及由“恭维圣代开东观”所得到的一切光荣和骄傲都融凝于这番礼赞般的赠言中。其期望值可谓高矣!从诗人以“墨庄淮左盛”而满足于友人的现状来看,似也隐约透露出他自己经筵赞仪的心愿亦未必马上实现。“为当勉之”。正是我们这首五言古诗带给读者一片铭心的期望芳泽罢了!在这美妙的诗句衬托中一位负有儒家使命意识且孜孜以求奉献的知识分子立体形像复归我们,展示了我们知识分子的勃勃向上精神和可爱的玉洁冰清的气质气魄。不论何等盛世多么开放开明的一个时代都需要我们这种可敬可爱的知识分子的参与和奉献!
此诗用典贴切自然,写人状物精确传神,在谋篇上注重首尾呼应,在层次上步步深入又层层翻新,在语言上则对仗自然工整(如“牙签”对“金匮”)体现出丰富的古文功力.把人物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