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周紫芝
当年淮水未归时,紫塞天尘玉座知。
今日临边须老子,莫辞万里拥双麾。
宋代诗人周紫芝的《寄秦峡州三首峡州》中,他通过对昔日自己戍守边疆和今日功成名就的对比,抒发了诗人复杂的思想感情。此诗前两句以怀念先人之情表达了故乡尚未收复的悲壮,后两句以临边从容、笑对人生之态展示了诗人如今位高任重的磊落胸襟。整首诗在体现秦峡州赫赫战功的同时,又委婉含蓄地表达了诗人的心情,令人感动。
首先,诗人在怀念故土的深情中,寓带了诗人对故乡人民深深的爱意,而在更深层次上则寄托了他对朝廷未归淮水的愤慨与不平。秦峡州是一位守边将军,多年的血战功成,也曾经是大唐一方的边关长城,那一种奋战疆场、喋血守土的精神实质正深深寓含了深深爱国情。再看周紫芝赠秦峡州的这一组诗。我虽未曾如诗人一般戍守边疆,亲历战争的艰辛与血腥,但读着这首诗,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曾经在校园里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大学生,在历经世事沧桑之后,终于成为一位从容不迫、笑对人生的长者。
当年在边塞时,诗人曾预料不到朝廷会很快收复淮水;如今在朝中任高官,却常常要想起当年的边塞生活。这种怀旧的情感也并非意味着诗人已开始留恋朝廷生活,而是对自己过去戎马生涯的些微缅怀与回忆罢了。正是“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也许曾经的战士心中有过隐退江湖的想法,但是在得知楚山陕报之后的此时的诗人的内心深处,却并没有丝毫的后悔与退缩之意。
今日边疆重镇上,需要倚重的老将正是我这样的英雄;尽管万里迢迢,我也将怀抱重镇之任的双麾而来。这句诗中,“须老子”三字看似轻描淡写,却充满了豪情壮志和英雄气概。“莫辞万里拥双麾”,中含着的就不止是壮志得酬的庆幸之情,也可见他的勇于担当的忠勇之气和为人着想的厚道之义了。“君子终日行”,特别是负有重任的人,“思无邪”是不分昼夜的,甚至也往往并不限于个人身心之“思”,更包括了对社会、国家、民众的深长思虑在内。秦峡州这位重镇边疆的老将虽然已是年过花甲、儿孙绕膝、满头银发,然而他所拥有和需要的大志、大气、大爱却是绝对不曾随着时光流逝而减退一分一毫的。正因为这样,“一帆喜遂新丰促”,表达的情感虽然完全发自肺腑且非同寻常,我们完全有理由期待一首威武雄壮、浩然正气的赞歌赢得更广大读者的喝彩和鼓掌。
此诗的艺术表现手法是质朴自然、不事雕琢的。作者运用这种手法正是为了更好地抒写自己的真情实感。这种真情实感不是凭空而来的,它有着深厚的生活基础。这不仅表现在诗人的创作态度上——他总是用真挚的感情和质朴的语言去反映生活、表现生活;还表现在他对生活的深入思考和理解上——他善于把丰富复杂的生活通过典型化的艺术概括提炼成富有启示意义的哲理,使之具有言简意赅、发人深省的艺术效果。此诗在语言上朴实自然、通俗易懂,在艺术表现手法上却既质朴自然又蕴含哲理,可谓相得益彰、浑然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