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周紫芝
着叶芭蕉三四根,怕秋全似可怜人。
老来安得无馀事,细听维摩说是身。
入秋初种芭蕉
宋·周紫芝
着叶芭蕉三四根,怕秋全似可怜人。
老来嬾是无馀事,细听维摩说是身。
译文:
初夏刚到,院中种了三四棵芭蕉,每到秋天,它便成了诗人的慰藉。人老了,身体衰弱,是世上无多的俗事,但还能听一听维摩居土谈论身世。
赏析:
芭蕉怕秋,这是古人的共识。在初夏院中种上几棵芭蕉,到了秋天,它便成了诗人的慰藉。以自己的“可怜”反衬芭蕉的“可怜”,移情于物,把自然景物也人格化了。这正是诗人闲适恬静心境的写照。晚年了,生活虽然安稳无虞,但已感到精力不比从前,没有多少事可做了。闲暇之余,还须要听听佛家理论,了解一些佛门身世。这是作者借以排解心中烦闷的一种方式。全诗平淡中见深意,闲适中见苦闷。这正是作者思想感情的基点所在。
全诗四句二十八字,通篇不着一个“秋”字,却将秋意融入其中。首句“着叶芭蕉三四根”,看似平常之景,但秋色已显,正与三四根新着叶子的芭蕉相衬托;次句“怕秋全似可怜人”,初看似通于秦少游之“十分秋意莫相催”句中,只是写芭蕉与作者的心情一样畏怯;但读至结尾两句,方悟作者原来是要用“可怜人”三字将自己写得憔悴可怜一些,才能充分表现其愁绪的深沉绵长;而于此可爱秋景之中只会觉得可怜,其人之憔悴不言可知。可见三、四两句用字用意之妙。故其更显妙处的是后两句:“老来嬾是无馀事,细听维摩说是身。”秋景本易牵惹起诗人的伤逝等情绪来。但这支饱经风霜、也未免生出几分木讷、呆板而又伤感的笔头只是将已觉睡眼朦胧的心情慢慢和缓下来;却是在一番思量维摩居士所谈佛教理论的情景之中去缓缓放慢了步履和缓下来而已;是以已是服服贴贴、浑没理会那袭上心头的凄怆之感到底该作何安置的时候却又分明领略了前生种种身世之愁亦与老境一起纷至沓来!因而醒来以后百般愁思仍旧烦乱于怀、并无丝毫减损之感的缘故!因为作者是要在平静的心态中去描画平和闲适的情景并借此遣闷解闷。虽言中听之人以饱经世故的经验指出人生的易老与别情之难以解脱和当前的可悲境遇都是无可奈何之事、诚如王安石所作诗句“伤神强伴南亭月;黄菊依依旧花新。偶遂清觞好客话,至今溪夜五求人”(《钟隐君郡中亭慨然忆先与之饮矣诸生长赏客无恙率取之以待尊酒于下之一二年矣皆一旦为变》中所云“强伴南亭月”之句所言一般凄苦无奈!但诗人却要借此以遣闷解忧而已!此诗语言质朴无华而意蕴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