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周紫芝
故人远客天一涯,寄我万里风前枝。
方壶含澌不受污,可着玉树瑶林姿。
孤芳妙质不可说,天香肯复须人知。
老人不作世间梦,但见玉友如儿时。
急张青灯当明月,要看疏影横屏帏。
花寒不睡斗欲落,笑语似与人追随。
持杯未怪此宵乐,论情忍负平生期。
回头却忆青山道,处处相逢花不老。
短篱飞雪山更寒,古木啼乌月催晓。
清魂屡往途路遥,故人久别相知少。
只今如此邂逅何,莫厌诗成苦相恼。
三月三夜得梅花数枝灯下作
故人远客天涯,寄我万里风前枝。 方壶含澌不受污,可着玉树瑶林姿。 孤芳妙质不可说,天香肯复须人知。 夜寒不睡斗欲落,笑语似与人追随。
细赏此诗,似乎见到一位孤芳自赏的梅花倩影,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道人,正聚精会神地鉴赏一枝清绝的梅花。梅枝似乎也随着诗句,缓缓飘入室中,呈现在眼前。周紫芝把花人格化,与花为友,不只怜花惜玉,且与之共同享受生命之乐趣。古人谓赏梅为“高人韵事”,作者于此诗中自注:“予老去懒游花径,惟喜与花为友,每岁除夜,常作赏梅屋,与客对花作乐。”可见他与花为友的癖好。
此诗首句“故人远客天涯”写梅花寄寓远方,而作者自谓“万里风前枝”,则自天涯来此。天涯知己,千里逢迎,万里飞送梅花来,供我清赏。此情此景,岂不令人销魂?次句承上意写梅花之高洁,“方壶含澌”四字,即承“万里风前枝”来。方壶,即方丈,古代传说中山仙之名山。古人常以海上神山表现仙境。“含澌”即含蕊开花的“澌”字之本字。含蕊初开谓之花苞,早梅之似玉洁冰清者多属此类。此句意为:含苞的早梅不受污秽,可与玉树琼林媲美。言外之意是:自己品格高洁,不与俗流为伍。三四句仍承上意写作者对梅花的赞赏之意,“孤芳妙质不可说”一句似即以“妙质”喻己之品格高洁。“孤芳”二字正写梅花高洁而不与众芳为伍的特点。与此相连的“天香肯复须人知”一句就是赞赏自己的天香幽韵了。犹记得灵运之语:“清芬可怀”,辛词中也道“老子当年游汗漫,三海迢迢一枝在。”咏梅而兼自咏处颇不少。“莫倚前时冰雪丛”,即是称许梅花不畏严寒与敢于独立开放的精神。《后汉书》载:“灵帝光和中园池弘敞……修起温室,以列树冰井。”李时中咏早梅有“冻木僵柴争璀璨”之句,“冰雪”亦指严寒之时。“老人不作世间梦”,乃自写胸怀。盖言自己心如古井,不萦外物,而特有梅骨也。“玉友”,即梅花,“如积年之玉干”,可见人之以玉比梅可知其人之品格高洁无暇矣。“急张青灯当明月”,照例接应以景句,“疏影横屏帏”化用林逋词境也。“花寒”二句与“笑语”四句分承上下的关键,用笔转折有力,中间一空以带情尤妙。“花寒”则不睡,“斗欲落”则有笑语矣。老梅是于夜间开花的。夜间开花的寓意很大。郑思肖咏露井早梅诗云:“天寒夜开为谁妍”,就指出此意。“斗欲落”的“斗”字也是指明月映照下开花的情景。“花寒不睡斗欲落”,见出夜寒而花独开。“笑语似与人追随”,说花在月下含笑吐香,冉冉度上青琐门(汉代宫门)。也有称诗意于蓬山、碧海之间矣!既落花满林月如昼而又说自己毫无入睡的意思证明此人寓离(坟茔多在此间也),而对闲人的灌门源达雅赏情绪也不特别消沉况垂明如月时时留意仅千二百三十天的夜晚还是有较多的共同的时光也因“花寒不睡斗欲落”,与山野人同被奇丽的光华与清芬唤醒的夜行客也是可爱的如果这一晚与“相知少”的老梅相亲爱结伴欢度的诗却是一位花老友在夜晚创造这新生活的旧相识之有情的赠者的话那么他写这首诗时也正是年逾古稀了!
此诗写梅花的孤高幽独的神韵格调的确很成功。周紫芝在《竹坡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