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周紫芝
年少登高意气多。黄花压帽醉嵯峨。如今满眼看华发,强拈茱萸奈老何。千垒岫,万重波。一时分付与秦娥。明年身健君休问,且对秋风卷翠螺。
鹧鸪天·年少登高意气多
现代文译文:
年轻时我意气风发登高赋诗,那时豪情满怀醉卧山巅。如今头发花白依然我独立在,无奈何感叹岁月的无情摧残。千重山峦,万顷波涛,一时涌上心头。希望你们像古代美女一样娇媚可人,明年的此时我已身体康健休问我何时归,我要与秋风共卷那一抹翠绿的鬓发。
原词是词人寄赠友人的一首词,抒发了年华易逝、壮志难酬的苦闷和感伤,表现出韶光已逝、壮志未酬的悲辛。上片写早年年轻气盛、醉卧山巅的情景,下片写年老体衰、白发苍苍,却仍是愁绪满怀。全词直抒胸臆,语尽而情不尽,体现了词人奔放豁达的情怀。
词的上片,词人以自身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开端,“年少登高意气多”,一个“多”字,道出了年少时曾有的凌云壮志。少年时期,正是风华正茂的时期,作者登上高山,极目远望,胸怀顿涌,意气风发,似乎世间的一切都难入其眼。一个“多”字,将词人年轻时的那种踌躇满志、狂放不羁的形象跃然纸上。“黄花压帽醉嵯峨”,进一步描绘了这豪迈的外貌。“黄花”,指菊花,“压帽”,指压倒帽檐的菊花。“醉嵯峨”,即头戴菊花醉卧山巅之状。此句用“压”字来突出菊花之多,用“醉”字来写出饮酒之乐,同时也展现出词人放浪形骸的狂态。
下片则突出词人年华易逝、壮志未酬的忧郁心情。“如今满眼看华发”,年华已经逝去,头发已经变白了。“强拈茱萸奈老何!”在重阳节时,人们插戴菊花为的是避邪祛病,但白发苍苍的词人此时却感到年华已经不再,想要插戴菊花却又无可奈何。这种无奈的感情是真切而深沉的,其中蕴含着作者人生体验的独特感受。结尾句“明年身健君休问,且对秋风卷翠螺”,人生无常、生命脆弱、来日不多等深深的痛苦和悲哀,已经让词人感到非常苦闷了。所以盼望着明年自己的身体还能够健壮。届时放下一切烦恼,沉浸在风起云涌的大自然之中。这是一首悲壮、苍凉而又哀怨的词篇,用通俗的语言、朴实的生活方式,写出了人类生命的主题——生命的短促和人的孤独伟大。从而爆发出了一种摧枯拉朽的生命激情和强烈的人生奋进的精神火花。表达出了一步千年的英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