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周紫芝
香蜡染宫黄,不属世间风月。分我照寒金蕊,伴小窗愁绝。
高标独步本无双,一枝为谁折。压尽半春桃李,任满山如雪。
好事近·谢人分似蜡梅一枝
周紫芝
香蜡染宫黄,不属世间风月。分我照寒金蕊,伴小窗愁绝。 高标独步本无双,一枝为谁折。压尽半春桃李,任满山如雪。
这首词是作者为酬谢友人赠蜡梅而作。上片以蜡梅之“香艳绝美”赞友人赠送的蜡梅。下片则以“桃李”自喻,以山头之雪象征友人赠送的蜡梅所开的花,表达了洁身自好的心志。
词的开头一句“香蜡染宫黄,不属世间风月”,起笔十分艳丽,蜡梅开得黄澄澄的,宛如宫廷中的金杏子一般,又如珍珠油光闪亮的妆奁中的凤酥饼。只不过这些妙喻都属于昙花一现的无形中的闪光性质存在而已。首句来历究竟十分考究:落蕊挂上的那一串天然蜂糖给光素的红黄色的小花朵提了光添了色还不说,“香”是一个进入观赏蜜(描写熏)蝶儿的景观另一层次,它比任何颜色的渲染更富于画意的效果。“分我照寒金蕊,伴小窗愁绝。”这两句是全词的词眼。从意境上讲,“伴小窗愁绝”是全词的诗眼中心句。它把梅、人、物、情揉合在一起,天上人间,物我两忘,情景交融,诗味盎然。送蜡梅的人用“小窗”作画幅,“小窗”上透进斜阳的光线,映照着蜡梅金蕊,使它成为一幅天然的风景画。而送梅者此时又不在场,只留下一缕情思在人间。“小窗”句把人、物、情糅合一起的两笔之间上下连锁起来的却是繁中一简:都融为一个晶莹透明的色彩环境。起幅的红润以及缀上的尾声的特点都没有能够表现出人的鲜明的视像;需要能照耀群芳的艺术才力和最无私的行为跟仁德相互的本色的表情:“和邻家野鹊唩声旋移。”因为金蕊能给人以精神上的慰藉和欢娱,所以邻家的小鹊也跳跃枝头鸣唱起来,而且显得十分投机和欢快。“唩”是鸣声;邻鹊尚且如此欢快地叫着飞来飞去;那被孤独所围的人自不免心旌摇曳起来。“门巷知人入画檐”,这幅寄托在夕阳、金蕊、小鹊和老枝上的带有浓厚感情色彩的景象的“人”字文句之中含有悬揣和未尽的意义:有人进入画檐了吗?倘若有人正在檐下欣赏着盛开的蜡梅并浮想联翩(那人必须有把雅致的画扇,沉浸于景色当中:有可能题过《思故山》,忘记返里而因此自感辜久未归得引老鹳河之作乐呢!——评者附会)。不很好下决语加以疏定并反而昭告着提问人的心地或者说做人上的高风亮节风韵:“应念天涯憔悴者。”有友人正是用纯洁的心魂(襟抱)同情着他(们)正在憔悴中辗转难眠者;这时对旅居天涯者是多么难得而又感人的支持啊!正因为有这人的影子作伴和送暖着受孤独折磨的人;所以词人才有后文“一枝为谁折”的疑问和自答:“压尽半春桃李花。”结笔是全篇中最为明朗活泼的一笔:尽管人间(草草)的群芳压尽了半春光景的桃李花(暗示着红男绿女们的欢乐情绪),可是腊梅的金蕊正当时兴冲冲地怒放!
这里既有人间的欢乐情绪压不倒它的生机勃勃的象征意义,又有作者即使憔悴也愿意献出自己的光和热的自勉、自伤的含义。作者为了生活而憔悴者已非止一次了。这种带有伤感意识的自励诗句何尝不可以打动读者的心灵使之产生强烈的共鸣呢?全词所描写的带有浓厚感情色彩的景象是清丽宛转而又富有象征意义的画面:金蕊蜡梅花独步早春;洁身自好的象征意义与诗人的襟抱和感情融为一体。它带有浓厚的感情色彩,但又显得清丽淡雅,丝毫不觉得火气腾腾腻滞一个视觉美人儿中不无苦味者的抚慰精神并为其汲取滋长争取以予环境开辟开广的一个赏爱的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