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周紫芝
楚尾江横,斗南山秀,辋川谁画新图。几时天际,平地出方壶。应念江南倦客,家何在、飘泊江湖。天教共,银涛翠壁,相伴老人娱。
长淮,看不尽,风帆落处,天在平芜。算人间此地,岂是穷途。好与婆娑尽日,应须待、月到金枢。山中饮,从教笑我,白首醉模糊。
潇湘夜雨·二妙堂作
楚尾江横,斗南山秀,辋川谁画新图。 几时天际,平地出方壶。 应念江南倦客,家何在、飘泊江湖。 天教共,银涛翠壁,相伴老人娱。
夜雨长淮,看不尽风帆落处,天在平芜。 算人间此地,岂是穷途。 好与婆娑尽日,应须待月到金枢。 山中饮,从教笑我,白首醉模糊。
这是一首写景抒怀的词。上片描绘了一幅壮美的山川图景:楚尾长江、斗南秀峰,如入画图。下片写倦客归家,纵情山水,月下婆娑,饮酒醉舞。全词情景交融,风格明快,意境深远。
词的上片起笔三句:“楚尾江横,斗南山秀,辋川谁画新图?”描绘了双湖美景的地理特征和山水形胜。周紫芝《竹坡诗话》载:“荆扬多山水之观,竹坡诗云:‘正怜竹色清无染,欲赋龙山浅有踪。’杜牧之绝句亦云:‘水部不惊鸥鹭宿,秋来要上米船风。’刘禹锡句:‘最是一年秋好处,紫萸黄菊暗山明。’则吾乌得以赋潇湘夜雨乎?”意思是用楚尾江横、斗南秀逸、辋川图画来比喻双湖山水之美。然而作者感叹说:这样的美景究竟是谁用画笔描绘出来的呢?这样以“谁画”自问自答的设问方式,既表达了作者对双湖美景的赞叹之情,又引出下文“天际”三句:“几时天际,平地出方壶,应念江南倦客、家何在、飘泊江湖。”这几句的意思是:何时才能见到传说中的方壶胜境呢?当我在江南流亡漂泊时,我的家何在?流离漂泊的生涯何时是个尽头呢?这三句将词人渴望归隐的急切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词的下片写词人月下婆娑尽日的欢乐场景。“长淮”三句是说:浩荡的长淮也望不到尽头;风帆落处,一片平芜;一片广袤的原野上湖泊星罗棋布。“算人间此地”三句是说:这里岂是穷途末路?词人以王霸之气概置此处为乐土。“好与婆娑尽日”三句是说:我应当在这里纵情欢乐:白天婆娑起舞;晚上月上金枢时痛饮美酒。结末三句:“山中饮,从教笑我,白首醉模糊。”淋漓尽致地表达出了流离他乡的老人的那种洒脱之情和对生活的留恋与乐观情绪。“从教笑我”,固然含有“聊且自娱”的意思。但是何尝不透露出被时代抛弃的苍桑与无奈呢?那时的朝廷正是北宋政治最为腐败之时。此时的词人已是“江南倦客”,可是偏偏有人“笑我白首醉糊辐”。好一个“任他笑”,只有此才对得起“潇湘夜雨”的人生!整个下片声调浏亮、境界逐步开阔、心胸也逐渐开朗起来。这就是所谓“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情溢于海”了。
这首词写景鲜明生动、境界开阔;抒情乐观开朗、意气昂扬。它说明双湖之游不仅给作者留下难忘的印象,而且激发了作者的游兴和爱国情怀。词中那浩渺的湖水、苍翠的峰峦以及浩荡的长淮、落帆处的平芜都是作者乐观旷达情怀的象征。而置双湖佳景于绝妙处的高妙构思无疑增添了作品的层次和深度。这种以乐景写乐情、以明净美好的风光反衬复杂的内心世界的手法无疑是这幅优美的新图中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这首词艺术上最大的特色是语言明快、意境深远。周紫芝在《竹坡诗话》中说:“李长吉诗:‘西窗下流冰雨凉’,用其语作‘凉’字绝句,曰:‘弹琴触热玉指凉’;‘知是清簟凝夜凉’;‘大凉清风生拂拂’皆佳句也。”可见其对语言的运用之精妙。同时这首词在结构上运用了“起承转合”的特点。“起”则单刀直入;“承”则承上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