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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张外史还山》元倪瓒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元] 倪瓒

《送张外史还山》原文

道士朝乘白鹤还,楼台金碧锁空山。

半天花雨飞幢节,万壑松风杂佩环。

丹井夜寒光剡剡,石坛春静藓斑斑。

飘然便拟从君隐,分我玄洲一半间。

现代文赏析、翻译

送张外史还山

诗中的倪瓒与友人朝山归去,张外史踏上归隐之路。以飞鹤仙人居金碧峰头楼观缥缈山间为象征,赞美了山川之秀美,感慨友人如谪居于此,并把这半个玄洲让给他。这首诗的创作技巧比较独特,它以古代道教传说中的神山“玄洲”为背景,以“楼观缥缈”的“道士朝乘白鹤还”的景象来衬托别情,构思新颖,不落俗套。

首联“道士朝乘白鹤还,楼台金碧锁空山。”用典。道士朝还,使人联想到汉刘向《列仙传》中的“王子乔者,周灵王太子晋也,好食菊实,云此得道,能驾鹤而归”,笔锋一转,把读者引入缥缈空灵的境界。楼台金碧,刻画的是“楼观缥缈”的仙家世界。这样虚实结合,为诗中主人公的归隐设置了环境。颔联“半天花雨飞幢节,万壑松风杂佩环。”两句熔铸了丰富的想象、象征和形容,绘出了一幅更为具体、生动的图画。“半天花雨飞幢节”,这是想象中的张外史归隐后所居之境,一个“飞”字极富动感,形象地描绘出了他驾鹤仙去时的缤纷景象。“万壑松风杂佩环”,则以万壑松声如佩环叮咚来象征张外史归隐后心境的闲适。“杂”字用得新奇,它化用“环佩叮咚”这个成语,以拟声的方式同时写出听觉和视觉的感受,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感。

颈联“丹井夜寒光剡剡,石坛春静藓斑斑。”两句写张外史归隐后生活的情景。“丹井”,据《列仙传》记载:有个叫焦延寿的人在霍山上修炼八十年,“能倒立嘘吸,烧石作丹”。这里代指张外史隐居处。“夜寒光剡剡”,通过视觉形象表现井水清澈、月映其上、闪闪发光之景。“石坛春静藓斑斑”,通过触觉形象写出了石坛静谧、青苔藓藓之景。两句不仅富有形象感,而且富有生活气息。

尾联“飘然便拟从君隐,分我玄洲一半间。”写出送别的心愿。自己也将象张外史那样飘然而去,“从君隐”。“分我玄洲一半间”,借用《列仙传》记载:“玄洲在西北海之中……皆群仙积石为山者也,有宫、有室。”“玄洲”亦作“玄洲仙伯”,传说中的仙人居所。“间”,范围或空间之意。句意是我愿和你一同到这样的地方居住隐逸。字里行间流露出作者对张外史归隐山林、安享天年的向往和追求。“从君隐”三字可谓语短情长。诗人希望的生活方式是:在缥缈空灵的环境中修身养性、自得其乐;而僻处深山幽谷与世隔绝而又能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则更是他所向往的。

这首诗不仅写出了山水之美,也写出了它的清幽和孤寂。诗人的笔下没有雕章琢句,只是随心所欲地描绘眼前的景物和心中所想。全诗写得清新自然,毫不做作。诗人送友人归山之后写下了自己的感想:友人的居所是那样幽静、美丽、空灵、缥缈;诗人也希望能象友人一样摆脱尘世烦恼而得以超脱;并分享着同样的山林之乐,诗人的感情是真实的。这是一首带有浪漫主义色彩的优秀田园诗。整首诗章法完合紧凑。无论是空山楼观、花雨美景还是幽居的陈设以及友情的流露都在其特有的背景上一一浮现于诗人笔端,“溶诗句于环境中,辅之缥缈之幻想”。值得一提的是该首诗的形象鲜活别致但不游离主旨——“送张外史归山”;把这首诗的艺术魅力构成了一个完美和完整的体系—— 完美的文学意境蕴含了无比丰富深刻的主题。美就是人的精神创造的实在、真的风采、善的情感的真实流露以及它们有机统一的形相之美;善是对生活的感激、感动于内心充实的奉献、善即源于美而又不脱离美的高尚精神之行动与人类幸福共同提升生命的意义境界—— “道士朝还”、“便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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