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倪瓒
清溪演漾绿生蘋,溪上轩楹发兴新。
只欠竹阴垂北牖,尽多山色近南津。
湖鱼入馔长留客,沙鸟缘阶不畏人。
愧我萍踪此淹泊,片云回首一伤神。
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倪瓒的诗风淡雅,诗如其人,如其生活,质朴纯真,是他内心的独白和映射。诗的首句“清溪演漾绿生苹”描述的就是一条清澈流淌、水面漾起的绿色萍花的溪流,接下来的“溪上轩楹发兴新”明确表明此处的轩楹之所,成为作者此刻兴起感慨之源的场所,可被视为此处。具体细节上有说不上原因但一切都仿佛新鲜了起来。“只欠竹阴垂北牖”展现出的这一意韵让我们的感官不由自主地向前后追寻了几个特定的句子意象内容而来“此对着一枝翠竹往北的窗槛儿欣赏营造了一副碧影婆娑的美景”。在倪瓒的诗中,“只”字透露出一种强烈的遗憾感,而“欠”字则把这种遗憾感表达得更为强烈。遗憾的是,这里没有那种翠竹婆娑的景致,这也许是因为倪瓒当时没有足够的财力去购买那些昂贵的竹子吧。“尽多山色近南津”则是对现状的弥补,因为虽然少了竹影婆娑,但近在眼前的山色却是难得的美景。这一句在结构上和杜甫的名句“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从鱼的角度写出,一个从燕子的角度写出,都具有诗人对自己要描述的东西无比熟识、十分得意的意味。
至于后四句,“湖鱼入馔长留客,沙鸟缘阶不畏人”,描绘了两种不期而遇的快乐场景,给读者的感觉像看油画一样丰富,可以层层分解。“长留客”,看起来像两个动词接在一起完成一个动作,“入”字将“鱼”人格化,“鱼”因什么而“留”“客”?是否可以理解为为美味的鲜鲤所吸引?“沙鸟缘阶不畏人”,则把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表现得淋漓尽致。这里的“不畏人”并不是指鸟儿不怕人去伤害它,而是指鸟儿不怕靠近人。这又让人想起陶渊明的“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人亲近自然,自然也亲近人。
最后两句“愧我萍踪此淹泊,片云回首一伤神”,则表达了作者深深的无奈和感伤。“萍踪”二字形象地表达了作者此时此地无根的飘泊感。“此淹泊”是作者此刻停留在此地的原因,但也是作者感伤的根源。这“片云”让我想起杜甫的诗句“无边落木潇湘去,不尽长江滚滚来”。虽然不如飘泊之舟来得毅然决然,但这份无奈之感却有异曲同工之妙。“伤神”二字描绘了作者此时的神情和心境,恰到好处地总结了全诗的主题。
全诗淡雅清新、空灵洒脱、简洁明快、寓意隽永。既有魏晋风骨,又有五代诗歌的温婉醇厚。寥寥数笔,却能将作者的内心世界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些描绘自然景物的诗句往往能够成为一幅幅画面留在读者的脑海里,由此可推测诗人此时的情感和思绪。这也充分展示了倪瓒诗歌的一大特点——情感含蓄内敛但又鲜明强烈。可以说,《寄张天民先生》是倪瓒诗中的代表作之一,无论在主题还是技巧上都达到了较高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