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卫宗武
跨马寻春去,未容春便归。
山浮天际色,云弄水中晖。
绿长千林暗,红无一片飞。
茅茨篱落外,惟有菜花肥。
暮春
跨马寻春去,未容春便归。
山浮天际色,云弄水中晖。
绿长千林暗,红逐片风稀。
茅茨荒落外,菜花独自肥。
诗人漫步郊外,跨上骏马去寻找春天,不想这一找就找出了满心的欢喜。因为刚刚过去的春天实在太美好了,诗人舍不得让它走掉,于是就马不停蹄地追寻。
首句写诗人跨马徐行,寻找春天的踪迹。第二句“未容春便归”是全诗的诗眼,它把春天和诗人紧紧联系在了一起,春天并没有走,它留在诗人心中了。从诗的第二句和第五句中,都可以看出诗人对春天的喜爱之情。“山浮天际色”是写远山,诗人站在这里遥看远方,只见天边彩霞满山,这美丽的山色不就是春天留下的痕迹吗?“云弄水中晖”是写近水,诗人站在这里看到的是满江碧波,在夕阳的余晖中轻柔地舞动着。一个“弄”字把水写得如此有情,也把云写得那么爱春。
六、七两句是写近景的,但这时诗人并没有在近处观赏春天美丽的景色,而是骑着马儿在树林间穿行。因为树林里的春色都被密密的绿叶给遮掩了。然而这遮掩恰恰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的空间:千林万树绿叶满枝,一片葱葱,是多么美丽的景象!可是现在正值红衰翠减、落红成阵的暮春,所以连树上的红花也消逝得无影无踪了。“红无一片飞”这句虽然没有明白写人在旁见落花情况,但是可以体会得出的——就在这骑马的穿行下,沿途不断的有落花在飘舞。这样暮春时的气氛便全表达了出来。后两句虽写了暗绿的树叶,但细一思考却是有着红花的映衬,更衬出了绿叶的生机;虽有两句写到落花很消极消逝的意味,但整句却充满了积极的气息,它使人看到了春天的成长和努力,也看到了诗人的明朗的心境。
结句写得十分可爱,“茅茨荒落外,唯有菜花肥。”茅屋虽已荒落衰败,然而郊野路边的菜花却照例开放得十分茂盛。“惟有”二字可见这片菜花地还沾染了几分江南丘陵山区落后的贫穷色彩,不过这不是令人哀愁的凄凉而是透露出生机勃勃的信息,好像说不久就可以用不着茅屋也用不着弯腰躬背的辛苦了。是的,有这么多金黄地菜花为友,即使被荒落也不寂寞啊!同时也可看到诗人对山区农村普通劳动生活的喜悦之情。菜花开得多而旺当然是当令时节到了,在这样的时节里人们才能尽情欣赏到暮春繁花似锦的美景;而在农事比较忙闲的村庄道路上出现这样金黄的花田就更使人生出无限欣慰之情。从诗里可以体会出此时正值乡间油菜成熟待收之季。这个尾句对于诗人善于骑马追春赛跑是那么贴切恰当。可以想象“茅茨荒落外”,也就是田野间农田里的菜花枝头繁花盛开的动人胜景了。 这一小诗用了清朗的表现手法 ,通过对田野村道两旁花丛残败的描绘来衬托对跨马寻春的喜悦心情和对春天由衷的赞美之情。全诗语言朴素自然 ,不事雕琢 ,却能曲尽物情人心 ,给人以清新明朗之感 。
这首诗的意境很美。诗人骑着马儿游春归来 ,在归途中 ,他看到绚丽的春光和大好的春色 ,感到无比欣喜 。当他在荒落的田野小道上穿行的时候 ,逗留、欣赏春光的念头触发了不少清新的感觉和隽永的联想 。于是他兴致勃勃地把这些感觉和联想用朴素自然的语言表达出来 。这就是这首诗的整体印象 。就表现手法来说 ,它并不新颖 、尖新 。但却没有什么雕琢浮饰 、违心失真的痕迹 ,也不夸夸其谈 ,“别裁为诗半着意思”(苏轼语),朴实、自然地寄托着自己和蕴藏着充沛的力量:这些本来是可以看透的本质的东西没有很好地去表露。而这些还是可以明显感觉得到风经过的手感的颤动的痕迹:倘若作真动植物和景象来做自然性的朴素描述 ;这样感到的妙处 :写活生生的 诗也是相同的 、不自觉的效法 :有时候虽然可因事物美丑的区别 而大不一样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