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卫宗武
聚林园芳景,尽输韩圃陶篱。任雨虐风饕,露凝霜压,丛木离披。正色幽香不减,与冬兰、并秀结心知。天赋花中名节,不教桃李同时。
清奇。秋后尤宜。浮卉尽、尚芬菲。称处士庭除,先生简册,声续吾伊。便好竹间松下,擅晚芳、长伴岁寒姿。懊恨携樽已晚,明年来把花枝。
在这首词中,作者通过对菊花生长在“林园芳景”之中,经受住了“雨虐风饕”,以及它盛开时的清秀幽香、具有“天赋名节”等描绘,颂赞了菊花高洁的品格。同时,通过对“处士庭除”的菊花在重阳之后依然“晚芳伴岁寒姿”的描写,寄寓了词人高雅的志趣。
词的上片,写菊花生长在“林园芳景”之中,经受住了风雨的侵凌,虽然环境优越,但比起陶渊篱圃中的菊花来,还是输它几分。“任雨虐风饕”,是说无论怎样狂风暴雨,菊花总是开的那么旺盛,一点也不受影响。接着用“露凝霜压”,形象地写出它的清秀幽香,战胜了风雨和霜寒。“林园芳景”“ 输”韩圃陶篱,“陶篱”在诗词里常用陶渊明爱菊典雅事比喻菊花的高洁品格。“纵楚骚恨晚,然桂华谁赋”,语意灵巧,意在说明菊花有陶篱韩圃胜景,不必到月下独酌的楚骚求援了。
上片最后三句揭示了菊花虽是晚秋的花卉,但它却能与兰、兰、竹、松等为伍,成为点缀岁寒清操的芳菲,这就进一步赞美了菊花的耐寒特色。
词的下片换头用“清奇”二字赞美菊花后时宜秋,盛开在萧瑟的秋天之后的芳菲。“浮卉尽、尚芬菲”四句承上而来,进一步说明菊花盛开在萧条的季节,但秋风吹过之后仍然芳菲不减色。“称处士庭除”三句与“岁寒知松柏之后凋也”意同。这一类品德不同于桃李繁华表现的用品正人所要表叴的人物(此处所指的是那些高尚纯情和摆脱了流俗隐居平之有名的志士或太学生),有林园间怒放的秋菊作为伴景该是多么高雅。“便好竹间松下”三句,把菊竹松松一起写,更有一种潇洒不俗之致。“擅晚芳、长伴岁寒姿”一句一语双关,从字面来看,“擅晚芳”是说菊花占住秋光,“长伴岁寒姿”是说菊花不畏严寒。菊花的“晚芳”能够陪伴松柏经受岁寒,其耐寒特色是不言而喻的。这是把菊花的耐寒性推上了极其高尚的境界。
这首词既赞美了菊花的品格和花色。最后又以自谦语收束全词。在艺术表现上简洁明快,虽多用白描手法但层次分明。全词语言清雅浅近,直抒胸臆又颇具风骨。
现代译文:
菊花生长在林园极美的环境中,真是不如陶渊篱笆里的菊花。任凭狂风暴雨肆虐横行,它却依然盛开不衰。清秀幽香绝不亚于冬兰、兰等花卉。它天赋的本色是名贵的花枝,不会与桃李同时开放。
菊花在深秋之后更宜其景致。那些浮动的花卉尽管芬芳妖艳,但此时已不复存在了。称得上高雅的人家院中,先生书房里都有盛开的菊花作伴。即使惋惜已经晚了,明年再来把花枝把酒赏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