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黄遵宪
紫滕花压架,开落到如今。
旧雨伤黄土,残春怅绿阴。
寻香犹惘惘,埋玉故深深。
庭下交叉手,多余变旧心。
清代的黄遵宪写过一首《人境庐杂诗》,诗中以物是人非,人走茶凉的寂寞惆怅表达出世事的沧桑和人生易老的感伤。下面是这首诗的赏析:
“紫藤花压架,开落到如今。”诗的第一句就给我们留下了非常美的视觉印象,紫藤花开了,满架的花儿把雕花的木架重重叠叠地压下,使人仿佛进入了一个美丽的花的海洋。可是好景不长,诗人又写到了花落,“开落到如今”,从花开到花落,随着时间的推移,作者不免要感慨人生苦短,韶华易逝,再一次烘托出诗人的寂寞与凄凉。“旧雨伤黄土”,把前面自己独立荒郊的孤独情感向前推进一步,“旧雨”是指老友。此地一片颓败荒凉,知音故交今何在?因而顿感伤怀,黄土使人想到国运衰微和流离失所的同胞,在伤痛的绝望中又带来新的哀痛。在“残春怅绿阴”一句中诗人再次抒发出一股凄凉寂寞的情感,“绿阴”象征生机,面对依旧风光却不能驻留,怎不叫人惆怅。这不仅仅是诗人个人的身世之悲,更是对国家衰败的哀痛。
“寻香犹惘惘,埋玉故深深。”在紫藤架下徘徊,寻觅曾经的花香,却感到一片茫然,因为过去的美好时光已一去不复返了;而葬身花下的美人,也再不能看到她昔日的风采。这最后两句是全诗情感的高潮,紫藤花是作者情感的触发物和相思寄情的象征。“庭下交叉手”是诗中一种借物抒情的艺术手法,交叉的双手使人想到离别的朋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而眼前的紫藤花又让人想到此地的孤寂和无奈。紫藤花在这里既是写物,也是写人。花和人一样都经历了雨打风吹,从花开到花落,从失去生机到埋入泥土。在这里诗人把个人命运和国家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
全诗以物是人非、人走茶凉的寂寞惆怅表达出世事的沧桑和人生易老的感伤。语言含蓄深沉,情感真挚动人。
至于现代译文,由于诗歌所蕴含的深厚情感和意象需要再现代译文中得以恰当的表达,以下译文仅供参考:
紫藤花将架子压弯,过去的繁华现已落尽。久违的朋友看见这片土地难免感慨叹息,春意衰减的残春更增加无尽的愁苦。 在花香中流连游荡,深情的将其掩埋在故地深处。花下枯立的双拳才是让我心里涌现出了过多的不安和思绪波动,自庭院走下去的手交叉在一起也带走了内心深处的变化和过去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