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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艾性夫
莫放龙山旧醉豪,西风辇路暗蓬蒿。
目穷千里应惆怅,赖得螺峰不甚高。
原诗题是“九日登抱螺峰呈同游”,有三种合理的推断,艾氏曾经借此地举办登高宴会,把酒赋诗。而时至如今,重阳佳节再度登临,抱螺峰已不见当年的金樽翠杓,更不见当年相偕同游的众多诗朋酒友,所见只是满目蓬蒿。这就把诗人对世事变迁的感慨,把他的无限怅惘,充分地表达出来了。然而诗人并未因此而颓然丧志,他反而感谢老天对己开恩,因为螺峰比往昔任何时候都要高峻。
诗的构思十分巧妙,前两句先从“旧”字、“豪”字落笔,写出了今不如昔的对比,后两句则从“应惆怅”和“不甚高”中见出作者的乐观旷达。全诗把感情抒发得既深沉又自然,没有一点矫揉造作,而诗人对人生境遇的这种独特态度,正体现着他的精神境界。
抱螺峰下的醉龙山会饮和全诗的惆怅情绪,使读者自然联想到杜牧的名句“今日登高杜北山”。艾性夫在《九日登抱螺峰呈同游》一诗中也提到了杜牧的名句,只不过他在排列次序上先饮而后醉,把杜牧原句中的因果关系表达得更符合当时宴饮的实际情景了。于是他也便把杜牧原句中的沉郁苍劲的风格变成了自己诗篇中清新舒展的格调。艾性夫把这位历史诗人的诗歌写得清新舒展,也正是为了体现自己的人格理想。
总之,这首诗表现了艾性夫对世事变迁的感慨,同时也表达了他的乐观旷达精神。
译文:
不要像在龙山宴会上那样豪饮,西风吹拂下通往皇城的道路已经杂草丛生荒芜凋零。眺望千里之外更加凄美壮观的景色,心中涌起无限惆怅,多亏了螺蛳形的山峰相对高度不够,遮不住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