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林景熙
垂垂大夏颠,一木枝无力。
精卫悲沧溟,铜驼化荆棘。
英风傲几砧,滨死犹铁脊。
血染沙场秋,寒日亦为碧。
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希望您能满意:
林景熙的诗风质朴悲壮,颇多苍凉之感。此诗写于元朝初年,是作者写给友人汪镇卿的十首咏物诗之一。汪镇卿未详其人,可能为林氏友人。从诗中看,汪镇卿或亦是一位宋末元初的遗民。
诗的首句“垂垂大夏颠”,描写的是一棵枝叶下垂的树,已经到了它的末梢。“大夏颠”三字,显指树干主干挺直,树冠盛大,以致于枝叶下垂,形似将倾。而这样的景象中又带有一种顽强不屈的气质,故绝非寻常之树。一个“颠”字突显了它的精神气质,字义上还包含有树冠已到顶部的意思。
第二句“一木枝无力”,是对前句形象的补充说明。前句是整体形象,这句则是对一根树枝的具体描绘:一根树枝已经无力再挺举,支撑起它自身的枝叶了。两句合起来,便把一棵好端端的树木摧残到这步田地,令人读后无限感慨。诗的下一层意思便是:“精卫悲沧溟,铜驼化荆棘。”精卫是神话中鸟名,它原是炎帝少女瑶姬,封在东海化为精卫鸟后,仍不断填海不止。《山海经》中说精卫衔木石填东海的故事,目的是表达一种悲愤的感情,此即借精卫填海的故事来表达诗人自己对于国家沦亡的无限悲痛之情。诗人在这里用精卫代指濒临灭亡的宋王朝,又以沧溟借指蒙古人的统治;所谓“化荆棘”,也暗喻国势如荆棘丛生一般残破不堪。
在表明亡国遗民悲愤心情的同时,诗也表现了一种威武不屈的气概。第五、六两句即显示了这种骨气:“英风傲久砧,滨死犹铁脊。”诗人在此自抒怀抱,认为自己的品格如英风傲骨般高尚坚贞,虽将就义而死,也决不苟且偷生。两句尾字“脊”与开头“颠”遥相呼应,使得全诗首尾一贯。
诗人在表现自己高尚的节操时,不故作夸大之辞,也不使用令人难以捉摸的象征或象征体消失在象征境界中不再明显可见的字句(如文人常做的“梦里依稀”、“宛若白日见虹”之类的比喻),而是从现实中常见到、熟知的景物为喻体进行比喻,使所要表现的事物很自然地就呈现于读者眼前。
最后两句“血染沙场秋,寒日亦为碧”,则又是从悲愤的境界进入到对生命无望的反思。生命在异族统治下已无复任何希望,那么如何面对这个寒日西沉的现实呢?诗人选择了“血染沙场”(壮士死战)、“碧”(对故国的深情)两个意象来表现遗民们忠贞不屈、誓死报国的决心。“秋”字点明时间(秋天最为肃杀),“血染”二字兼示忠臣烈士的殉国和叛国小人的可耻下场。“寒日”对上句“秋”字起一种衬托陪垫的作用,“亦为碧”三字暗示人心终不会死、国亡志烈永存的坚强信念。诗句展示了一个临危不惧、宁死不屈的人物性格。此时虽置身在战场的尸身旁边了,“却终映出一颗圣洁的心”,唯有置之度外、洁身自好才为上策。末句写得颇具艺术匠心。“寒日亦为碧”,构思之奇特堪称一绝。
全诗以悲壮苍凉的景象衬托遗民的浩然忠骨与坚贞不屈的气节;而遗民的浩然忠骨与坚贞不屈的气节又反过来给于悲凉凄清的画面以雄浑的力量。林景熙是以五言古体为长,语言平易近人;五律则绝句气格的类型特点也表现出来。用清澹之笔来写繁盛深隐之境相反而更能加深人们的审美感受;这样的笔法往往将意象组接得天衣无缝而又能给人以阔大的审美空间感。此诗另一特点是末二句的造语与构思上的相称性。末二句一方面将前面所描写出来的悲剧性境界提升到一个新的审美高度:“血染沙场”“滨死犹铁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