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陈师道
官样初黄过闺九。鲜妍时更宜寒。挽回人意不成阑。香罗堆叶密,芳意著心单。
过与后房歌舞手,轻盈喜色生颜。堕钗拥髻与垂鬟。欲知谁称面,遍插一枝看。
以下是根据原诗作的宋词赏析:
陈师道善于细致刻画人的心理情态,以此来抒发自我的感慨,寓意深远。这首词就写得十分含蓄,将送花的情节和人物的心理表现得淋漓尽致。
“官样初黄过七夕,鲜妍时更宜寒。”官样黄是当时朝廷赏赐的菊花名色。宋时风俗,以七夕后第三天的初黄赏菊,正是含苞待放的好时光。过了七夕,天气便要转凉了。词人盛赞菊花美艳,是在送人折菊之时。将赵使君所赠之花用“过七夕”这个特定的时间来命名,恰如其分地道出了这一朵菊花的身世和当时候寄时的情景,不仅妥贴、准确地传达了所咏对象的意义,而且借花木之候时而关人事风情。这在题尾两句里更有了明白的暗示,对行者有某种勉励的作用,真可以说是善感的文人即事叙情之作。此时的人不像诗里说得那样况味“乏味”,但“鲜妍时更宜寒”,正可使人想象出当时情景,想象出这位善感文人的“情味”。
“香罗堆叶密,芳意著心单。”叠罗菊本是层层包裹着菊花的叶子,词人在层层叶子中又发现了那朵花儿,觉得它“香罗堆叶密”,而感到“芳意著心单”。于是他想到“挽回人意不成栏”,这花看来是无人采撷了。
“过与后房歌舞手,轻盈喜色生颜。”这两句是词人想象赵使君家中插花之事。他似乎看到那位善歌舞的侍女,欣喜地插好花枝之后轻盈的姿态。这里说“过与”是比拟之词,是说赵使君将花分赏家中侍女,并非专指某一位侍女。然而这位侍女却有着特殊的身份和理由:她将插着菊花的花枝斜插在头上或鬓旁,“欲知谁称面,遍插一枝看”(杜甫《丽人行》),好象美得露出了容颜。
此词抒发了词人对赵使君的赞美之情,并隐含着自我感慨与不平。作者对菊花进行了细致的描绘,并以闺情比喻惜别的深情。全词表达了一种细密而委婉的特色。从选字的精致,可以看出诗人遣辞用字的讲究。全词景真情真,风韵细密。陈廷焯《白雨斋词话》说:“形容得妙。多少言外意。”其中虽略有贬意,但总的看来却是值得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