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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陈师道
书当快意读易尽,客有可人期不来。
世事相违每如此,好怀百岁几回开?
绝句·书当快意读易尽
陈师道
书当快意读易尽,客有可人期不来。
世事相违每如此,好怀百岁几回开。
这首绝句写书、写人、写世事,都是有所感的。
“书当快意读易尽。”这是说,在读到一本好书、快心悦意时,会觉得书一下子就快读完了。“快意”二字,写出对书的高度满意。
“客有可人期不来。”可人,指志同道合的人。诗人有朋友约定,而朋友失约不至。其失望、焦虑之情可以想见。
这两句中,以“快意”对照“不来”,可见诗人当时心情是十分烦躁的,诗的第二句用“可人”对照“易尽”,说明书虽未读完,但已读尽无聊,希望朋友来作伴而未能如愿,就更增添了孤寂感。这种写法,把同一事物(书)在不同情况下所引起的不同心情,相映成趣。这种对比,不同于通常的对比或衬托,具有更曲折、更深细的含义。
“世事相违每如此”,这是从上两句生发出来的感想。本来事与愿违是常有的事,不足为怪,而诗人却把它突出地提出来,可见对此深感不满。“好怀百岁几回开”二句在结构上又是连贯的。“好怀”,指欢乐畅怀;“几回开”,即开了几回(千回),只有生命中的欢乐时分并不是经常能够得到,“世事相违”这一挫折或不幸又是经常遇到的,二者加在一处,遂使人产生的强烈厌倦和惘然之情,欣然相对的时候毕竟太短暂了。
这首绝句语言平实,而意味深远。诗人善于把不同事物摆在一起,相互对照,从而表达出对事物、对人生的复杂心情。诗用绝句的形式,概括了人生百年中的千劫万难、悲欢离合。诗人对世事的厌倦和无可奈何的心情是十分明显的。诗人以平静的语调娓娓道来,语调中蕴含着一种郁积的不平和对人生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