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陈师道
一夜风澎浪,中宵月脱云。
到窗资少睡,远响倦多闻。
星火远相乱,江山气不分。
早鸡先得便,断雁屡鸣群。
寒夜
宋 陈师道
一夜风浪起,中夜月云分。
到窗聊假寐,远响岂真闻。
星火遥相乱,江山气不分。
鸡鸣得失间,断雁在高云。
这是宋代诗人的词,此词抒写了在风浪之夜,听到断雁高鸣,心中引起种种感慨。陈师道素不善于感事达情,叙事议论都嫌欠圆熟。这一首寒夜词,情胜于辞,辞亦随情而成章。它流露了作者对南宋政局的不满,又对朝中言官的攻击不满。在写法上此词是别具一格的。
上片写景,景中寓情。“一夜风浪起,中夜月云分”,是夜风起云涌,风浪滔天。因这是寒夜,“风浪”给人更多的恐怖联想。月光月影和白云在风浪中隐现也给人一种美的忧悦感。“到窗聊假寐” 是表现主旨的关键所在。“聊假寐”之“聊”字包含了更深的内涵而这种体验可能并非仅他一个人所有,作者借此与下句“远响岂真闻”的“真”字形成鲜明对比。它表达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从表面上看,是风吹雨打之夜,无法入睡;而从深层里却是政局动荡之夜,“君子”“小人”在背后搞鬼。 假寐到天明谓之失眠。由此可知所谓的“中夜”也就是非常深夜。“到窗”三句直是椎心痛肝之语,前面诸句均作铺垫而已 。在写作上是煞费苦心的。“ 远响岂真闻”句既是用晋时祖逖“中夜闻荒鸡鸣”典故,又是对朝中言官的警告。言官们攻人之过不遗余力,然而天道好还,报应之不爽,岂能听其摆布? 下片议论,抒情。“星火”二句由“远响”而来,“响”犹言政声也。作者为小人拨弄所包围而不能自拔,故有此愤慨之语。“江山气不分”一句也是指此。“江山”非指自然之山川,而是喻指政局。“气不分”的“气”为作气,愤慨之气也。“鸡鸣得失间”,可为佐证。“断雁屡鸣群”句化用杜诗“衡阳有回雁,艰苦独凄哀”,而这正是朝中小人之一贯作为所造成的恶果。“屡鸣群”,即是孤单。 这只孤雁它不时鸣叫 ,在暴风雨中坚定自己的归程,即使高云包围之中也决不改变自己 的气节志向 ,可它却是时时不得志呀。在作结诸句之前 ,特地用“星火”两句加以烘托 ,便是匠心所在。末二句用事双关,遥应篇首。
这首词在艺术手法上是多处伏笔照应 ,逐层深化主题 。在语言运用上是清新自然 ,不事雕饰 ,颇能反映出作者的词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