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高观国
歌声凄怨。
是几度诉春,春都不管。
感绿惊红,颦烟啼月,长是为春消黯。
玉骨瘦无一把,粉泪愁多千点。
可怜损,任尘侵粉蠹,舞裙歌扇。
转盼。
尘梦断。
峡里云归,空想春风面。
燕子楼空,玉台妆冷,湖外翠峰眉浅。
绮陌断魂名在,宝箧返魂香远。
此情苦,问落花流水,何时重见。
喜迁莺·歌声凄怨
宋 高观国
歌声凄怨。是几度诉春,春都不管。感绿惊红,颦烟啼月,长是为春消黯。玉骨瘦无一把,粉泪愁多千点。可怜损,任尘侵粉蠹,舞裙歌扇。
还见。曾宴饮。旧日宾鸿,应念凭高怨。近社人家,先朝池台,故应翠颦香暖。绮陌梦回芳草,宝箧韵留团扇。春且住,待谢池金屋,一生长愿。
这是一首伤春感怀之作。作者借写歌女的愁怨来抒发对春光易逝的感慨。
上片以写情为主。起句“歌声凄怨”中的“歌”,点明是为春将去而歌,为春不驻而愁。“是几度诉春,春都不管”则加强了这种愁苦之情。几度歌声,几度春暮,仿佛春无情而不顾,可是这歌声仍然一股怨而出,“感绿惊红”。这里暗用刘禹锡《泰娘歌》:“无营生计忧长俭,能使流莺无愧耻”两句成句。“颦烟啼月”写女子的娇柔媚态。这里的“感绿惊红”,并非是对花木变化的敏感,而是对岁月流逝、红颜易老、物是人非的感慨。“长是为春淹蹇”,既点出歌者老去且又不能及时行乐的愁怨,又表现出对春天的无比留恋之情。玉骨瘦削、粉泪盈盈的女词人为春将去而感伤,实在是黯然无神,这“长是为春消黯”是词人笔下的血和泪写出的内心呼声。以下转入对歌女形象的直接描述。“可怜损,任尘侵粉蠹,舞裙歌扇。”看似是写歌女舞裙歌扇的寻常描写,其实字里行间还是写出歌女身世的落魄和凄凉。
下片以写情为主。过片三句是说自己登高临远,见到的只是人去楼空。“燕子楼空”用燕子楼典故,“玉台妆冷”用韦氏妆台典。“湖外翠峰眉浅”,化用李贺“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成句。前句一扬一抑,将女子离别所人的一切惨景道出;后句声容宛见、余音绕梁 。一结语带双关。“绮陌”即繁华的花街柳巷,言自身已无昔日欢娱之意,“此情苦”是说自己对落花流水般逝去的流年已不胜愁苦了。“问落花流水,何时重见。”把感慨归之于流水落花,这是词人无可奈何的心境的反映。
这首词情词俱佳,“语意洒落”(《四库全书总目》),“末数语自成一家”(《词洁》卷三)。全词情景交融,用典贴切,语淡而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