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高观国
翦水天风吹醉醒。高楼外、冻云愁凝。袖口香寒,歌喉春暖,不管雁边寒紧。
琼屑瑶花飞碎影。应须待、玉田千顷。小约梅英,教吟柳絮,春在绣红鸳锦。
夜行船·翦水天风吹醉醒
剪水天风吹醉醒,高楼外,冻云愁凝。
袖口香寒,歌喉春暖,不管雁边寒紧。
琼屑瑶花飞碎影,应须待,玉田千顷。
小约梅英,教吟柳絮,春在绣红鸳锦。
这首词上片写醉醒与楼外景,下片写想象中的瑞雪与欢庆雪的场景。全词以健笔写柔情,大开大合,疏快明爽的笔墨中透露出词人高雅不凡的志趣和气质。
起首三句写醉醒与高楼所见的冻云景象。翦水、天风,说明酒醉之深与寒气之重。从醉中来,醒时到了高楼外,看到这冻云低垂凝愁的景象,正是“雁边寒紧”之时,“雁边”二字扣题“夜行船”。
“袖口香寒”,是说自己衣袖中感到寒气袭人,暗示了酒醉之深与时间之晚。“歌喉春暖”,则是说周围环境的温暖。“不管”一句暗用唐人“不管罗敷愁寂寂”意,是说尽管雁边寒紧,但高楼上歌声悠扬,人们全然不顾寒冷的天气。这几句用笔细密而意新语灵,通过醉醒、楼外所见、歌喉与天气等层层推进,把酒后的畅快描写得充满乐观精神。 “琼屑”三句写雪花来势。“琼屑”形容雪白且碎;“瑶花”也是指雪;冬晚飞雪令人惊喜,所以说“碎影”。应当指出的是这里用一个“应”字衔接“飞碎影”,不仅是实在的描画,还取用了它的声音含义(如破碎之类),皆见索漠绮丽且锤炼功力之深。后四句再转想象的波澜来尽情渲染:“玉田千顷”,既是用雪装白玉圃的园林尚有盈地一顷,其时在下(同时所得以暗语描写明珠写成秋霜三折令人羞察”万句欲与清雪争辉”,气魄不免稍逊;况且花本不多笔亦嫌其乏于变化了)另一方面,把小雪花喻作稻谷也仍颇有新意),但却是雪的常喻之形。它的香洁本色又是宜于作画布上的白色映衬之物;唯有这素洁的玉田才配得上杨柳絮舞图。“小约”二句用笔尤见巧思。“约”是相约、商定之意;“教吟”句是说把杨柳飞絮的图景教给梅英作比照,使她从中领悟春意之所在;这不仅使梅英具有人之感情了而还毕竟须用杨柳喻春的办法最显而易见于是就有一簇鸳鸯之锦字和比肩相向吐蕊的杨柳同放在这玉田之上为补足成诗的画面之一局部景色又已突出了繁丽明媚的情思因系近题还使人无此设想。作者从触觉入手刻画歌声入耳之暖(当然只写歌声在衣袖中也是极为容易写得俗滥的)却将上文种种气候感触运动及此而以沉静取胜的情绪与景色之萧索联系在一起以明“吹醒”一句为后面一截写想象之发展脉络亦于此点明了“吹醒”之意乃将梦中之雪与醉中之景唤醒并融合为一则上下文的关系即十分明晰。末三句则是把眼前的繁丽景色付与想像后,自己仍回到冻云满天的楼头独立观赏飞雪漫舞以收结之。整首词所表现的情绪基本上是开朗明快的这主要是从对环境的特征印象而发挥者而且善于铺叙为眼前近观目击身受的生活情态也很受世人喜爱的原因当然诗中的色彩绝不能离开生活中心的主观反映不同心态赋予外界事物的特异属性及其内涵乃是所有词的常规层次诗的语言在这种语言表述活动中又是充满美学的因果衍变律动关系的但这首词却不是单纯地表现生活而是通过生活来抒发自己的乐观精神并使读者从中得到感染从而在精神上塑造自己的美好形象。这种乐观开朗的生活态度在宋词中是难能可贵的它使这首词在佳境迭出的同时又不失清新明快之风骨。此词调虽无名气也不大但它与宋词的名篇相比也毫不逊色宋代诗人高观国《夜行船·翦水天风吹醉醒》赏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