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高观国
俱是洛阳年少客,才华迥出天真。青衫惯拂软红尘。酒狂因月舞,诗俊为梅新。
寄语长安风月道,莺花缓作青春。披风沐露问前津。客中春不当,归去倍还人。
原诗所描写的充满诗意的乡思离情,的确不能简单地以好客或风光留念等类似平面的描述加以曲解,那应是刻有特定的时代精神、思想色彩及乡间风情的光荣独特的痕迹,若依其生动的点染渲染的神味看,其间又不难体味到作客他乡的那一种清新素雅而又华丽纷呈的文学画意来。不妨用这样的视角去加以欣赏与剖析,借此品味宋人特定的时期中的远行的漫吟的心情以及乡村浓厚的风光是如何形成了一个体系又把作客之怀深深地托出。
词中上片主调是抒发一种纯真而又俊逸的乡间少年游子之情,在飘泊的生涯中表现出对这种生活的喜爱与留恋。开头两句将一群同样经历漂泊的少年举出,称他们是来自古都洛阳的年少客。“才华迥出”,并不仅指个个风流倜傥,更有突出其中一人在才学上鹤立鸡群的意思。“天才”的显示也并不是外在的夸饰,也不是一时的浮薄印象,而“青衫”二句所描画的那种身世与“喧天匝地管弦声”的酒楼欢聚,“日日唤愁山恨角”的那片空间的抒情人物风情物态则是寄予词中多角度的艺术描绘的特点之所在。“软红尘”,为京都飞扬的尘土。与周边桃红柳绿“故乡情”的情调相对比,它形象地传达出一种漂泊少年在京城生活时身世如梦的凄迷感。“惯”字在表达这种生活感受时十分传神,似可传出自幼漂泊无定日夜喧嚣于耳的京华尘音,亦似可看到游荡于城市街头的那一张张都市少年的脸庞。“青衫”从着意于衣着的“颜色”,隐隐透露了在故乡总令人难忘的有关童真与梦想,它象暗示而又没有点破的暗场人物在城中出现的次数是那么频繁。当然其中也不乏寻常可见的身影。这样把描述的对象推向远处,又拉近其间的心理距离,在京华尘音与青衫少年之间便出现了一道淡淡的阴影。
“酒狂”两句则将这种心理状态以另一种方式加以表达。它似是描绘出一幅月下起舞的情景,而实际上却是在借助于一种典型情景传达出一种心理状态。在诗俊为梅新的描述中,那分明是醉舞霓裳之后月下步蟾阁的一幕。酒狂、诗俊,显然是因月舞、梅新而引发的另一种心理状态。它并非什么外在的表现形式,而是一种内在的情感流露。它使作者暂时忘却了世俗沉重的压抑而投身于“彩云”之间。当欢跃飘入忧伤深处之后便依然离宫得归的他越来越沉溺于寻找一块可享受诗意与无尘纯真的境地,“再进一步了解原来正因为他既是谪吏在尘难飞出心中的优美旋律又在同一境遇中也萌生出了心灵向上的气息;也就体会到由于作者将这种情思寄语于长安风月道,莺花之间所流露出的那种乡思离情之所以刻有那个时代特征的原因了。”(见《临江仙·东越道中》鉴赏文字)酒狂之辞起诗魂翔舞并非人人可以做得;“送却短篷霜雪意”至此揭破主人公痛苦(这里的“霜雪”不仅是其背景同时也是自嘲孤单的一种形象写照。)把自己饮酒之余抑或叹息悲哀以后露出一丝浮荡愁思若在人们将幻念搓回眼前的以后凄微光景显露出的余绪慢慢沁入愁绪的具体处便伴同那样一样迟迟无尽之物闪出一首极美好的折中曲折虚里求真的残音断韵,形成了与京城生硬路途及其沉重的郁闷哀怨色调完全不同的画面背景上亦悲亦喜的无迹可求而又感物悦神的两张对比画幅;尽管前后两张画面主色调形成强烈的反差(后画面是一种抒情气息淡雅且和“寻常老尽秋风骨”相似的婉约之调),但作者却通过虚实相生的手法使它们和谐地统一于同一首词之中。
下片由京城回归乡间,开头三句是作者对乡间生活的回忆与向往。“长安”,在这里是代指故乡。“莺花”,犹言烟柳。一结二语道出了词人渴望早日归去的情怀。但是面对现实,“不眠醉卧时”,乡间生活中诸多无奈却令人无奈,且京城飘泊游子正借此聊诉离愁罢了。若此愁暗合自己及游子一类京华少年暂时超脱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