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高观国
遮坐银屏度水沈。障风罗幕皱泥金。日迟宫院静愔愔。繁杏半窥红日薄,小怜低唱绿窗深。试拈犀官写春心。
浣溪沙·遮坐银屏度水沈
高观国
坐屏掩了那温香, 慢摇水沈细香。 绮阁中人无一点。 画帘垂, 月明风细, 庭院春空。 夜悄悄, 锦书谁寄, 说着相思忆!
古典词中的气氛营造,很多都不免趋显或落套,尤其像这种置身于艺术创作的环境中的宋人词品,较之平日的做官与娱游自然多了几分忘情的味道,浅的看是多了闲愁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一丝朦胧幽深之感,且处处依人情而显现悲喜状态,感而无形却不离韵味绵长的寥落情怀。而这首词,我试图用一种与之格调相近的词笔来重新诠释这首词所传递出的氛围,从而为读者展现一个新的意境和意象。
这首词在营造中把雕屏掩映、绮阁深沉、微风细雨等可意会而不可言说的情态和情景一一勾勒出来。这些笔墨不减清空与婉约的词笔,却将画堂深深、春空寂寂的绮怨之怀表现得淋漓尽致。作者借用了前人现成的小词调《浣溪沙》,却写出了与原调不同的艺术境界。这里所展示的是一幅迷蒙、幽静、清丽、淡远的“纳兰图”。
词的首句“遮坐银屏度水沈”即从屏风掩映的角度写坐在室内的主人公。“银屏”,是雕镂或施以彩绘的屏风。“度水沈”,即细香的水沈,一种薰香名。这一句颇具情韵,颇具诱惑力。次句进一步描写屏风上所绘的景物。“障风罗幕皱泥金”,皱罗的金丝透过香雾显得朦胧而柔和。上片后两句转写日长人静,宫院内一片寂静。“日迟”二字绘景兼抒情,阳光姗姗移行,宫人的百无聊赖可想而知。这里只写景而情在其中。下片则更具体地写院内的景物和人物。“繁杏小怜低唱”,杏花繁盛,而小怜(即歌女)正低唱于绿窗之下。此处虽写景而实写人,“低唱”二字与前“静愔愔”三字相呼应,是百无聊赖的人之所行,也正是在室中之人的情之所为。末句“试拈犀官写春心”,既承接了上片的写人,又点明了写意之所向。写词之心由此生发。“犀官”,犀牛所居之处,代指犀牛形玉枕。“试拈犀官”,亦即《古诗十九首》中“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中“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之意。人有所思,弄笔赋诗,于是玉枕横陈,犀官留连。
这首词的意境是清丽淡雅中透出寂寞无聊的情绪。这种意境的形成在很大程度上是借重了景物的渲染和衬托的作用。如“遮坐银屏”句以屏风掩映住温香软玉来反衬出空闺之幽美和环境的静谧。“障风罗幕”句以皱罗的金丝渲染出烟雾朦胧而柔和的气氛来衬托出人的无聊情绪。“繁杏小怜低唱”句以杏花繁盛来反衬出院内之空寂。“日迟”一句以阳光姗姗移行来衬托出人的百无聊赖的情绪等。在这些景物的烘托下,作者融情入景,虽无一字言情而情意自在景中。这样做的结果,不仅使作品风格清丽淡雅而且使人物心情的表现也自然婉转而韵短情长。无疑,这正是本词之所以要达到的艺术效果。不过在这里须注意者是在情感表达的方式是不拘一格的。“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 (《庄子》)若情感一味采用直抒的方式来表现有时也不易动人;反而是层层点染、回环不尽,有拖沓累赘之意无意掩饰之情或更加具有动人之效果 。这点应当留意分辨 ,稍不小心即容易埋怨写作者含蓄不足而有时不免患得患失矣。回看我们始发的这首诗样例即容易领悟这一点 :是应以心为镜去观赏花开花落悟人生的美丽;莫要以苦酒种子的心态去种树!或许我们应该好好向一位佛学家或者道学家请教:再作诗人、文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