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文徵明
卢龙高观压江城,登望遥关绝塞情。
愁外钟山双眼碧,胸中扬子一帆轻。
秋云在野看逾静,晚日当轩落更明。
安得仙人携绿绮,石坛来写万松声。
明代诗人文徵明的《卢龙观》以其精美的文学艺术表现吸引人入胜。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以及现代文译文:
诗题《卢龙观》,可见诗人所写之地是在卢龙。卢龙在现今江苏南通一带,此地乃长江之滨的重要关口,是当时的军事、交通要地。诗人登高远望,眼前的卢龙观高耸入云,巍峨壮美,其气势之磅礴,足以压倒江城。这是从大处落笔,勾画出全诗的总体轮廓。
“愁外钟山双眼碧,胸中扬子一帆轻。”这里以“愁”字来反衬所望之地的壮丽。诗人遥望钟山,视野极其开阔,作者愁绪全消。古人每经行役跋涉时,常常与离愁别绪相系,因此如杜甫所云,“忧端齐终南,澒洞不可掇。”或如白居易所写,“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别江楼橘柚黄。”到了异地,能望见的并非是故国和亲人的愁怀。更何况诗人遥望远方的卢龙,尽管一开始即表现出他无暇及此的“愁外”,满眼皆是不凡气象呢?
“扬子”应是指扬子江,它从西边环绕卢龙而来,在卢龙入海。因此“胸中扬子一帆轻”句写得尤为真切自然。就如同远航的水手,驾驭着风帆,乘风破浪地行进在茫茫大海上一样,诗人也正驾驶着心中这一叶“扬子”,向卢龙观驶去。
“秋云在野看逾静,晚日当轩落更明。”这两句写的是登高所望之景。随着时间的推移,诗人从早至晚一直望见的是连绵不断的卢龙景色。秋高气爽,田野里的云气越来越淡,越来越静;而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余晖反照,更加明亮起来。“晚日当轩落更明”一句写得最妙,它不仅写出了夕阳照在窗户上的情况(“当轩”),而且“落”字下得有力,使夕阳仿佛是在向诗人缓缓下落。人由登高而临胜景而生逍遥自在之感,“更明”二字应了诗人此刻心情。
诗人在末两句写道:“安得仙人携绿绮,石坛来写万松声。”这是借用司马相如绿绮之事。传说司马相如作《玉如意铭》之后,“一琴一鹤一药囊”,显示出追求美好的志趣以为此一仙人为神韵绝佳,“他是一个天真文人或音乐爱好者的情态更为醒目。”因为这个人终不是人山人海里的石结中之什羽客,也不可能给“我来欲干将利斧兮翦拂万物遂其欲”的诗人带来失望和幻灭感。诗人所向往的正是这样的境界:有仙人、有绿绮、有石坛、有万松声。这正是诗人在登高时所感到最美好的部分。然而这些又都是诗人所未曾亲见到的,他所能够做的只是向往和期待罢了。这样的遗憾却是每一个读到这首诗的人都能深切地感受到的。于是这也就成为人们所极为珍视的。
从以上的赏析中我们可以看出这首诗的主题并不在于简单的登高览景,而是通过对登高所望见的景物进行刻画,借景抒情,抒发了作者对于江山胜景和悠远高雅情致的向往之情。同时,这首诗也体现了作者对于人生理想的追求和向往,表达了作者对于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生活的向往之情。
至于译文部分,由于诗歌的语言和表达方式与现代汉语有很大的不同,因此我无法直接将诗歌翻译成现代汉语。但是我可以尝试用现代汉语重新表述这首诗的意思,以便于读者理解。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现代文译文的表述:
站在卢龙观上,可以看见高耸入云的景象压倒江城。登高远望,可以看到遥远的关口和隔绝边塞的景象令人感慨万千。遥望远方的钟山,视野开阔,令人愁绪全消。扬子江从身边流过,心中感到轻盈自在。在野外看秋云慢慢散去,更加宁静;夕阳照在窗户上落下更加明亮。真希望能够遇到仙人带着绿绮琴来此,在石坛上弹奏万松声。这样的美景令人向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