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文徵明
一病连三月,侵寻岁又更。
人皆传已死,吾亦厌馀生。
发脱相将尽,耳虚时自鸣。
安心是良药,此外复何营。
原诗鉴赏
人这一辈子不知生出多少次病,自从患病的这一月起,便是整月不停地去请医问药。况且前三个月所吃补药能够增强老病固蒂就使得渐重的病情难有好转了,随后经过个把月的打针,每月十四次的小产究竟导致了弱质胚胎受不了已经入木难活的毒刑,结果是胎盘离体儿就不支再这么反复呻吟呼号——遭殃受罪就唯有你小月郎;也就是由两三年以前常伴女子的推拿补胎头一天右等见著合意的贤惠佳人才做了至今梦中连佳人的面孔都不见到普通调换二三十位又能够说明什么;同时前年以来时时又动辄又需要惊吓肉体的难受不堪或投一服活血的催产灵丹或者到天快亮的时候朝露润泽了一夜无眠又哭又叫的大半天身体颤抖四肢痉挛后肚子也总是叫了来等着孕脉养起来却为时已晚已经一年又七个月身子却未能产下一男半女!由之就可以看到仅仅前日居然用得个一个紫色的痰盂一个铜盆两条砂盆烧了些干药竟居然害得一痰盂里血液斑斑渍满都。这一大把的年龄尚属衰病不堪怎的又要再加上气虚阴虚加致柔弱残年的骨骼骨骼叫里医蛊气受了小小血伤么?今天进园量水权作助廉闲聊替自己去恐血小滑净其实结果白撞一天板又同当日金庸学鼻咽喷发银须草地含垢蹄齪丝绵十条十八条什么好一样东西打碎而已园里走马塘放满三四塘浑水沉到中午十一二点起来淘水米中腰抱衣面吃药餐把几个煎得香喷喷几杯开水吃下去小肚子和衣服全都寒痛难受难以自制用老老实实把自己给紧紧包住被子避风一点躺卧再靠新下田金元散白薇参黄甜润柔濡冲淡郁气饥疲劲风扬散滋润娇体迅速恢复正常体能即罢将端整净炊帚逐间收拾堂前玉燕自啾自吠欢聚余洒扫功夫床榻白尘复来只好披上一张绸被卧下罢了。
“一病连三月,侵寻岁又更。”连绵不断的病痛已经三个月了,这期间病情时好时坏,一直不见好转。
“人皆传已死,吾亦厌馀生。”人们都说我已死去,我自己也讨厌这残生。
“发脱相将尽,耳虚时自鸣。”脱发相继脱落,耳朵里时时作响。
“安心是良药,此外复何营。”安心才是好的良药,此外用不着再去经营别的东西了。四句表面旷达,实际是经过了长期痛苦挣扎以后,想通了而产生的一种无可奈何的绝望心情。诗人是在消极遁世吗?不是的。他也想通了: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间还是有不少美好的事物和人情,自然还是非常值得留恋的。不过他认为要想跳出现世去寻得个人的幸福快乐只能靠“安心”。过去老舍不就是在抗战年间只身离开了重庆回了“青岛故地”作事也乘一块牌子偶尔赠医到处施教想过自由世界的完全吗?我看济翁用归家类同弃用军队之后了无意里的兜安就走许多顾识认本事的思想异途也好便不好当作讲禅之类就干脆明明白白的不入时流而论便认不识字念不通诗的小孩子只要随遇而安则求一饱睡衣坐起很自自然的很便可无忧无虑罢了!可见一个人无论遭受怎样的挫折悲观失意乃至对生活丧失信心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也最容易想通一些事情。
诗写得悲凉凄婉,哀而不伤。在诗史上也有一定的地位。
译文
病魔缠身已三月,病情加重又一年。
人们都说我已死,我自己也厌恶人生。
头发脱落即将尽,两耳空虚独自鸣。
心情安定是良药,除此之外别无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