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曹勋
吁嗟乎麟兮,汝曷来之迟兮。唐虞不作兮汤武非,来者不可见兮而往者不可追。吁嗟乎麟兮,非吾之伤兮,而其谁汝为。
孔子泣麟歌
曹勋
吁嗟乎麟兮,汝曷来之迟兮。
唐虞不作兮汤武非,来者不可见兮而往者不可追。
吁嗟乎麟兮,非吾之伤兮,而其谁汝为。
一句简单深沉的叹息,一篇瑰丽的千古绝唱,唤起我们的远古想象,惊动失落的魂魄,悲风荒野中的圣灵遗骨。在这里我们凝思默想,哀感愤生,领略深沉挚烈的忧患意识。对人的重视,对生命的关注,对历史的反思,对未来的忧虑,在诗人的笔下如江河汇聚,奔腾汹涌,撞击着读者的心灵。
“吁嗟乎麟兮,汝曷来之迟兮。”诗人的思绪从那远古的传说开始,他叹息着说:唉,麒麟啊,你为什么来这么晚呢?“麟”是传说中的吉祥动物,传说中它常在太平盛世而人间多难之时出现。然而今天的世界却不是这样。“唐虞不作兮汤武非”,汤王武丁的时代虽好,却已成往昔,只能留在人们的记忆之中;而今日的世道却是乱象纷呈,无可奈何。“来者不可见兮而往者不可追”,今古如此之大别,不禁使诗人浩叹。“物是人非事事休”的生命永恒悲剧又一次响起,只是在其中的心情似乎要沉重许多、沉痛得多:既是生存环境的压迫与哀伤更是民族忧患的意识积淀使然!通过丰富的想像.这样情景交织地再现历史的沉思与沧桑之感。
“吁嗟乎麟兮,非吾之伤兮,而其谁汝为。”诗人把“麟”这一传说中象征祥瑞的动物人格化.把它的出现与当时社会的不平现实相对比。它迟迟不来.反常出现;那么谁又来同情这不幸的时代和不幸的人民呢?诗人伤麟感世的心情埋于诗句中而透漏出来:“难道这只是我对你感叹而已吗?”后半语言露悲愤情绪。“哀莫大于心死”痛深境愈苦、这种真切悲愤的心情又有多少人能够领会!他所以仰天长叹;主要还在于社会对他的无情弃用:儒家“仁爱”之心(古人本以人缘相亲如虎狼之噬于群生,故孔子学说贵“仁爱”)。面对此景却无处施展自己的经世才华.悲愤填膺痛上心头.此时他又想起了历史上那些雄才英主与贤臣良将。他在那理想破灭之时曾一度产生了超脱尘世的厌世思想;然而世路艰辛人生坎坷在激情澎湃的呼喊之后,在把心中的郁结呼为天道的浩叹之时;却又以旷达之心安慰自己(也是在抗争世道之无情的最后期望)——自己的理想也许最终不能实现!这带有那么一种碰壁之后的长歌当哭之悲.只能将无穷的慨慨无奈化作祈祷天命的长叹——由诗人历经沉重的世路沧桑发出最后的呼唤:这世上总还有人值得期待吧!——正是这痛苦的心声最后的企盼;呼唤之后潜藏的又是怎样的坚定信念!全诗也就在这长叹中收束。
《孔子泣麟歌》古韵悠长,内涵深厚、真挚动人;思想内容上的最大特点是以物喻人(借麒麟来比喻贤能之士)。情感上的特点是直抒胸臆;在结构上开合得体,意象奇妙丰富而又不浮饰;它熔感性与理性为一炉深情与哲理为一体哲理的思考既有思想的广度又有历史的深度:情感奔放而又沉郁、感人至深、回味无穷。同时全诗运用多种艺术手法。此诗用典贴切巧妙将叙事、议论、抒情结合一体融汇得天衣无缝:如泣如歌、哀感久远、发人深省;堪称诗中绝唱!在写作风格上更见古朴典雅.恰似一部浩瀚的历史长卷!其中不仅包含了作者的才华横溢.更有对现实的一种强烈感情纽带:即不甘士人命运的沉沦与时代的屈辱的激烈呼喊!今天重读这部心灵史上的经典之作仍然能够获得无穷的精神力量.仿佛感受到他那铮铮的浩然正气仍飘逸于历史时空之间.弥久不散!此篇在中国诗歌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即它在一定意义上象征了儒学衰落时代的文人士大夫心中那份悲怆、抗争的精神以及对时代风云的最深刻体验。我们相信今天的每一个现代人或多或少的仍能从《孔子泣麟歌》中读出那份历史的真实与心灵的共鸣!
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