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曹勋
霜护云低,竹外斜枝初璀璨,仙风吹堕玉钿新。度清芬。
叹寒冰艳了无尘。不占纷纷桃李径,一庭疏影冷摇春。月黄昏。朱希真常跋此词及谒金门“春待去”词云:读二词,洒然变俚耳之焰烟,还古风之丽则,宛转有余味也。盖治世安乐之音欤。恨无韩娥曼声长歌,以释予幽忧穷卮之疾。但诵数过,增老夫暮年之叹。
酒泉子·霜护云低
霜护云低,竹外斜枝初璀璨,仙风吹堕玉钿新。度清芬。 叹寒冰艳了无尘。不占纷纷桃李径,一庭疏影冷摇春。月黄昏。
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对美艳之花怀有深情,而对寒梅则充满了期待与惋惜。宋代曹勋的这首《酒泉子》词,恰如其分地描绘了一株淡雅清高的梅花,它虽非春花之最,却有着高洁的品质,使人读后如临梅花之境,不禁为之赞叹。
上片以细腻的笔触描绘梅花的形象。“霜护云低”二句,描绘了梅花在严霜护持下,低垂的竹篱外绽放出灿烂的颜色。其中的“初璀璨”一词将梅花初放时的光色交相辉映刻画得极为生动。“仙风吹堕玉钿新”,借用神话传说来形容梅花的艳丽绝伦。“度清芬”是说梅花的香味清新醉人。
下片则通过议论来突出梅花的高洁之质。“叹寒冰艳了无尘。不占纷纷桃李径”,借用桃李花来衬托梅花的清高超逸。不屑与世俗之花为伍,宁愿孤立于世,这也正是梅花的高格远致。“一庭疏影冷摇春,月黄昏”进一步描绘梅花孤傲清绝的神韵。词人用黄昏时分的景象以衬托梅花的澄明与超逸。虽然环境是“冷”的,但梅花却是“动摇春”,是十分生动的描绘。最后“月黄昏”三字也颇有韵味。读完全词,我们不难想象出这样一幅画面:一轮明月挂在疏落的梅林上空,庭院里稀疏的梅影随着清风吹拂,似在摇曳着春意。这便是梅花的意境,是词人所追求的境界,也是作者自己的品格之象征。全词淡雅中见高洁,透露出一种高雅的自然美,反映出一个中年知识分子的高洁志趣。
结尾的议论、抒情既透露出作者对美好事物之向往、追求,也包含着一种老年人回首往事、不堪盛年已过的悲慨、无奈之情。以全词清秀明丽的格调、乐观向上的精神,蕴含着积极的人生观,确是宋代词坛上的一股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