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曹勋
风休雨罢。三五春寒夜。翠额重帘何妨下。一炷非兰非麝。
红莲开遍吴宫。华灯小试房栊。客里愁须强遣,从来我辈情钟。
清平乐·风休雨罢
风休雨罢,三五春寒夜。翠额重帘何妨下,一炷非兰非麝。
红莲开遍吴宫,华灯小试房栊。客里愁须强遣,从来我辈情钟。
这是曹勋的词作,抒发了作者对人生的感慨。此词上片写景,下片抒情。
风休雨罢,三五春夜,人们欣赏着红莲香满吴宫的美景,聊遣愁怀;作者借此来驱遣客里的愁情。“三五”,是旧历二月十五日,正是春夜元宵。这时节,作者也难以入眠,于是把笔墨重点放在了对月、风、帘、香、花、灯等自然事物的描绘上。夜深人静,“风休雨罢”,仿佛时间也停止了流动,天地间的一切变得井然有序,是那么和谐美丽。看到那翡翠色的额和挂着的花格帘幕,多么清新宜人!燃着的香炉中散出的一股香料味和梅李等花散发出的幽香交织在室内。厅外池塘中开遍了各种颜色的莲花,给人一种幽静美妙的感觉。这些都营造出夜的意境和情调。过片词把笔触转向了抒情。从“客里愁须强遣”中可见客居他乡,“情钟”二字揭示了客愁的内涵;可是已届残春。
全词点睛之处是结句“从来我辈情钟”。历代文人骚客都如此悲秋怀人、感今追昔,表达了作者自认“情钟”之无可奈何的伤感之情。而其中“从来”两字,也道出了许多人生无常的道理,颇有深思之感。“强遣”两字也耐人寻味,凸显了作者的矛盾心理:客中愁人,不可过于多思,但又不能不去思念。这真是一种微妙而复杂的心理。如果以为作者只能悲哀地苦笑着谈往事的话,他仍然可能沉浸在某种欢乐的回忆中;倘以为只能在哀愁中度过余生的话,那么,他也能够自我安慰着去想开些了;至于认为作者只能在悲哀痛苦中煎熬着走完人生路途的话,那么他也能够从这结句中得到一丝的慰藉。所以,“从来我辈情钟”一句有很强的启示作用。同时,“情钟”又与上片的景物描写相呼应,这里的“景物”既含蓄又恰当地点明了“强遣”的理由,进而烘托出了词中情景和谐的意趣和气氛。“非兰非麝”,也是饶有情味而颇为巧妙的,既然闻到了这种香味也不一定立即指出就是兰花或梅花所散发出来的,这里恰如其分地道出了香味沁人心脾的美好。如此结合抒情处描绘景物正突显出作者的高妙之处。最后一句所包含的哲理启示作用很大:即使从悲愁中回忆起来也是非常值得珍藏的幸福往事;同时也能使人在悲愁中振作精神,重新面对人生;另外,“从来”二字有转折意味,可引申为提醒人们:我辈多情之人向来不乏其人,在历史上将永远存在下去。此词抒发了作者对人生的感慨。此词写出了美妙的春夜良宵景色,而又从中透露出一种清新、恬淡而深长的韵味。语言朴素清新,意境幽美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