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文同
嘉川之西过新栈,几里朱栏绕青壁。
我行落月尚在水,水影照人襟袖白。
繁英杂缀修蔓上,绿锦缬带垂百尺。
清香满马去未休,赖尔春风慰行客。
嘉川
文同
嘉川之西过新栈,几里朱栏绕青壁。
我行落月尚在水,水影照人襟袖白。
繁英杂缀修蔓上,绿锦缬带垂百尺。
清香满马去未休,赖尔春风慰行客。
下面是对这首诗的赏析:
此诗题为“嘉川”,其实并非名胜风景区的名称。宋人所谓“题”,大抵指自然景色而言,而且多半是山川林泉之类的题材。它不像一般“咏物”诗那样借物抒情,托物言志,而是着重于对景色的描绘与赞美,带有比较浓厚的抒情色彩。
嘉川之西,过新栈,几里路程,朱栏绕着青山,作者在夜色中行来,尚可见水影照人。这里的水,是嘉川之水,还是别处的江河,我们无妨先不去管它。总之,它给作者带来一路春风,一路花香。它们给作者带来一种精神上的安慰和满足。因为这景色虽是客观的,但其中也流露着作者自己的主观感觉和情绪。
前四句是写景。“繁英”两句把春天景色写活了。“修蔓上”以“繁”状之,“绿锦缬带”而说“垂”,似乎有暗香流动,满带诗意,一下子就给我们描绘出了一个生机盎然、秀雅别致的画面来。“清香满马去未休”这句是说香气满马匹;“赖尔春风慰行客”这句说的是因为有春风为客、无端劳扰的行子就可以得到慰藉了;这两句表达了作者对自然的欣赏之情,也流露出他对行客的同情。
此诗题为“嘉川”,但诗中只字不提嘉川山水,而只写路边的春景。这固然也是可以的。但如仔细揣摸诗境中是否别有寄寓?是否别有一番用意?
文同是当时著名文人兼画家。他画的竹子尤其著名。他曾说过:“故画竹,必先成竹于胸中。”(见《丹渊集》)这话是说他不先动手画竹子的外形,而是先画好竹子的“神”。此诗也是这样。它不是单纯写景,而是有所寄托。这从他对“嘉川之西”夜过新栈的描绘中可以看出。此诗是夜泊他乡、客居异地时所作。在这样的环境中自然要生发不少感慨:旧时的踪迹成了今时的留恋。“赖尔春风慰行客”可以说明这一点。
所以这“繁英”两句虽在描写景物,但同时也在借景抒情;这也就是说,这里面也有一种深层的寓意了。这样的诗篇我们在古代文人中是经常可以见到的。它有时可以成为一种艺术品来源,即如绘画一样有时也要运用“以形写神”的方法;它可以使读者得到一种精神上的安慰与满足;它可以给人以力量和信心;它也包含着作者的主观感受和情绪的流露。
至于此诗的现代译文如下:
夜色中经过嘉川向新栈,几里路朱栏曲折青山侧。
月色下我行舟在水中,水影照见人衣袖如雪洁白。
繁多的花朵缀满长藤蔓,绿锦丝带般垂下百尺。
清香气充满马匹不肯停,多亏这春风慰藉游子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