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文同
绝艳生殊域,芳年入内庭。
谁知金屋宠,只是信丹青。
王昭君
文同
绝艳生殊域,芳年入内庭。 谁知金屋里,只是信丹青。
这是一首咏史佳作,作者从王昭君入宫之初,一直写到死后落葬。以通俗易晓的语言,从多角度一咏这位绝艳佳人的一生,足见作者深厚之功力。首句就把王昭君生在“殊域”的艰苦处境揭示出来了。“芳年”句紧接前面意思,昭君正当妙龄入宫,得幸君恩。如花开正艳,众目共睹,为什么后来不能受永寿之宠而谪入青楼?有如此巨大的反差,其间必然有一段鲜为人知的冤苦事,至此就自然而然地引入下一部分。三、四两句扣诗题“入宫”,又说宫廷复杂并非桃源乐土。“谁知”、“只是”,这里双双以愤恨之口吻表示肯定。“谁知”,出于自问,“只是”针对君王悖理而言。“宠”意味着郎君知情、“偏爱”、送恩、领情等方面的升迁与晋升的;此处予以曲化予以偏用,化为一个白眼相加的不屑一顾的“动作”,表明君王为老朽昏庸,始乱终弃。这是全诗的主旨所在。至于“金屋”之幸、“金屋”之悲等情节均从略。这其中似与全诗的基调不符,但“落笔辄为人所传诵”,确也有它独特的处境所在。
至于最后一句,“信丹青”是一个成语典故,是说王昭君生前一切不幸遭遇,都是一幅幅惨淡凄凉的画图展现出来的。她落葬时定然也有一幅幅生之幸福的画面,只不过随着陵土一起被掩埋了而已。诗篇结束时带过一笔,以留待以后慢慢发掘阐幽求索罢了。这样的处理方式显然更有利于引发读者对于这位佳人命运的深切关注和思索求索的兴趣与激情。当然也可给那些不解事的幼童或“少年子弟”们留下一些发问思索的空间。总之这首七言古诗,写历史人物,似乎脱尽前人窠臼,有独辟蹊径、自成一家之风格。而诗句中蕴含着一种哀怨悱恻的情调与气氛,又是那样浓郁而深长。
这是一首写昭君的诗,诗人通过“殊域”“入内庭”“谁知”“只是”等词语将一个出身“殊域”绝艳佳人的悲惨命运形象地揭示出来。这首诗表达了作者对王昭君悲苦身世的同情与不平,同时也寄托了怀才不遇的愤懑与感伤。全诗运用通俗易晓的语句从昭君的入宫到死后落葬的过程进行全方位的描绘和评价,中间省略了诸多环节与情节的深入交代。由表及里、由现象到本质地对王昭君进行全方位评价分析,可谓别具一格、独树一帜。
译文:
艳丽的姿容却生于非常荒远的地方,青春年华入宫侍候君王。谁知在金屋里受到百般的宠爱,只不过是画工们凭虚伪丹青的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