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张元干
袖手看飞雪,高卧过残冬。
飘然底事春到,先我逐孤鸿。
挟取笔端风雨,快写胸中丘壑,不肯下樊笼。
大笑了今古,乘兴便西东。
一尊酒,知何处,又相逢。
奴星结柳,与君同送五家穷。
好是橘封千户,正恐楼高百尺,湖海有元龙。
目光在牛背,马耳射东风。
以下是我为您生成的一篇赏析:
“袖手看飞雪,高卧过残冬”,很有意味的两个对句。“飞雪”,其实尚是静物,作者故意用了动态视觉来扩大词句的活动镜头。“高卧”和“残冬”,是无垠无拘、逍遥自由、生气盎然景象。但“飘然底事春到,先我逐孤鸿”,用孤鸿的飞去,来衬托出作者的独留,上句是反问,下句是正言,前后又有冷暖的对比。于是作者更有奇语道出:“挟取笔端风雨,快写胸中丘壑,不肯下樊笼。”这几句一气呵成,带有强烈的反感、强烈的感情色彩,极富表现力。
上片尽情抒写自己雄豪的志节,刚健的词风,这就又冲淡了下面议论中蕴蓄的那种沉郁的情感,因为在抒写作者胸中的理想、希望时,这种不快之事已然言中。正言而有豪兴,议论而有风致,下片文字就因此显得十分洒脱。“大笑了今古,乘兴便西东。”这是作者对古今的慨叹和对自己的激励。
“一尊酒,知何处,又相逢”,带有豪迈的潇洒气氛和纵横开阖的抒情笔调,表达了词人积极用世的精神。他可以蔑视富贵利禄,不作遁世的消遣之举。其次作者赠友之作往往要倾诉对自己境遇的不满或牢骚,但并不显得怎么激切。如“奴星结柳”、“楼高百尺”之类的语辞就隐约地透露出一层不屑为此“五家穷”的生活圈子之意。尽管如此,“我”不甘寂寞,又要四处奔波,“大笑了今古”之后作者发出深情的仰天长叹:“目光在牛背,马耳射东风!”可谓一唱三叹!
这首词在风格上极明快豪放。上片一气流贯,格调高远;下片意气舒展,意境开阔。整首词气势纵横骏发,犹如骏马奔腾于草原,又如春风扫林千重万重而不留一点瑕疵。这样的豪放之作在大盛时派作家是不可多见的。正因其不易得所以可贵、感人。读其词便想见其人之风采山川之胸怀——多侧面、多元、风骨的长短纵横总之;颇富于艺术感染力。
现代译文:
袖手旁观大雪纷飞,安然高卧度残冬。为何春天偏来早,追逐孤鸿把我抛。握紧手中之笔风雨翻飞,胸中丘壑疾速描绘,不愿再入樊笼。古今多少事,都付之一笑;兴之所至便四海奔波。一樽酒呵你在何处?又是茫茫人海中与君逢。就如星宿凌霜傲立,为你汪叔杨把穷困送。桔颂歌声播千户,担心楼高百尺太近太方正惹来江湖豪杰刘元龙。(若有缘)必相会于牛背上,让马耳轻拂东风而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