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张元干
淮海元龙公辈流,何劳老手镇方州。
雍容行色自登览,邂逅故人仍倡酬。
眼界早惊云子熟,官期能为荔枝留。
临分莫话中原事,想见家山只梦游。
张元干诗歌中积极进步的思想往往蕴蓄于深挚的感情之中。该诗则体现为另一种类型:出以深挚的情感而意外的议论和叙事。作者把政治上的怀抱与山水之游、个人襟怀的抒写融为一体,而又不显露出过于沉重与伤感的情调,使人感到作者襟怀旷达,其母子情深,也表现得颇为动人。
“淮海元龙公辈流,何劳老手镇方州。”元龙是三国时陈登的字,为人好客爱士,曹操曾任命他为广陵太守,但他以有病自劾不就,因此人所称“淮南骄逸”是。张元干将眼前江山比拟三国时典故。“镇方州”用其自喻。“老手”有倚老卖老之意。四句前三句盛赞对方人品和爱国胸怀。即使远辞家国山河也可以长期寄迹太湖鼓山希道使君号王子介,“子善建天下”,无须为国家重建东南大好河山费劳年老的仲达,三教九流都可使得恰如其分;生平行事不过为东民分忧臣子本份,“临淮方镇有俊声”,“狂客久居人也贵”,韩偓论人,“只效平淮布衣”。斯人何止对国家湖海一襟有裨,仁至义尽而已,“中州可念汝孝子”,令归心国家前程无量。“临分莫话中原事,”局势闹中不可预料太多而了然于胸,“怕见灰尘”,固然还与张闰之同志商量;更何况中原尚不知那一天才能收复,“中原犹梗故宜防”,思忖中也就把这桩心事暂时搁起。“想见家山只梦游,”一语道出思乡情切。
诗的开头三句,赞许希道使君人品与爱国精神,为下文写其母子深情作了很好的铺垫。中间四句集中写母子深情。诗中以“官府”迟迟不放行,作为陪笔,极耐人寻味。同时,从侧面烘托希道使君公事办完得早,方得与母亲同游鼓山;而山中荔枝为海棠之类鲜可比肩,临别尚且不舍得题诗言别,“临分莫话中原事,”皆表明希道使君归期无定以及国事不如人意处。诗人特别突出官府不放行的细节特点,增添了母子间深情的诗意。“赠行佳句”,一来表现出他有文学修养的邻居们大方的、受人称道的,不是他的宽仁急人之谊.不为朔风相送已带走旁人的眷恋而慰劝砥砺的结果.而被无端的会写一手佳妙诗歌而馈赠被上司召还;二来用“佳句”承接官府不放行的故事.显得十分自然熨贴。最后两句是全诗的警句。它表现了作者襟怀之旷远,又表现了对希道使君爱国之情的倾慕。
全诗不刻意追求字句的雕琢,于平淡中见工夫一种风味尤浓。古人以山水佳处感化性情为其表诗上品:前人有论“合州州人不知坏名为小爱(郭熙论画)”、“令人起《招隐》、《思旧》凄惋之意”指的都是一种纯正风格的和美好内容融洽一致的艺术境界;它所起到的艺术感染力强烈地引起人们内心的共鸣。“闽山经行处”竟让作者起思乡之叹:“所幸人心犹可见,”作者感伤动情处还让乡邻“无由会面与言欢”竟然引来同游的诗友们相赠“赠行佳句”,更不用说触发读者强烈地同感了。因此它和北宋大家程颢《题伯时飞泉图》、王安石《江上》诗及清人黎简《八月十二日西爽阁纳凉》诗具有相类的旨趣、并著雄峙千古的大任感和无穷的历史内容于此中彰彰可指、即为前辈大家的师法祖传之所在!这就是可以涵茹宇宙情思久而弥新蔚然成家发派的实锤之力。据近代安徽宿松洪齿玉云,所录淳熙间(1174—1189)实见诸记载的张元干作品题跋及诗集序跋看,张氏晚年仍健在乡里活动并致力于诗文创作:而淳熙间又正是陆游在朝中任要职之时(先后任参政知政事、吏部尚书